1978年,上海一男知青为了回城,抛弃了农村妻子。分别时,妻子哀求地说:“带着我吧!”男知青却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想到,留给自己的却是终身悔恨…… 1978年冬天,那年头,对全国近1700万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来说,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躁动不安的味道。政策的松动,就像在紧锁的大门上开了一条缝,所有人都拼了命想从那条缝里挤回城里去。 白晓峰就是这人潮里的一个。他是个上海小伙,初中一毕业就卷着铺盖到了安徽北部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村子。五年啊,把一个细皮嫩肉的城里娃,硬生生磨成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手上的老茧比铜钱还厚,心里的苦,只有天上的月亮知道。 在最苦的日子里,一束光照了进来。这束光,叫李云。 李云是村里的姑娘,不识几个字,但心眼好得能掐出水来。她看白晓峰一个外乡人吃不饱穿不暖,就悄悄从家里拿窝头塞给他;看他衣服被田里的活儿磨破了,就着昏暗的煤油灯给他缝补。白晓峰病了,是李云端汤喂药,守在床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来二去,俩人好上了。没彩礼,没酒席,就在那间四面漏风的土坯房里,贴了张红双喜,李云就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了他。她笑着说:“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那段日子,苦是真的苦,但甜也是真的甜。白晓峰到现在都记得,夏天晚上,李云一边给他扇扇子赶蚊子,一边小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冬天,他从外面回来,脚冻得跟冰坨子似的,李云二话不说就揣进自己怀里给捂热。 可人心啊,最怕的就是比较和动摇。 当回城的消息像风一样刮过每个知青点时,白晓峰的心彻底乱了。上海的繁华,父母的期盼,工人的身份……这些东西像魔咒一样,日夜在他脑子里盘旋。 他知道,带李云回上海,几乎不可能。没户口,没工作,没房子,一个农村媳,在那个年代的上海,只会被人戳脊梁骨。他挣扎了很久,最后,那颗想回城的心,还是压倒了一切。 1978年那个刮着刀子般寒风的冬天,在皖北村口的土路上,李云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裤腿,眼泪混着尘土,哀求着:“带着我吧!” 白晓峰没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他挣开她的手,背着行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他以为自己奔向的是光明的未来,却没想到,这一转身,给自己留下的,是终身的悔恨。 回到上海的白晓峰,并没有立刻过上想象中的好日子。先是在街道工厂打杂,后来托关系进了厂,当学徒。住集体宿舍,吃大锅饭,日子过得紧巴巴。 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一听他在农村结过婚,对方立马摇头。这成了他心里一个不敢触碰的疤。几年后,他娶了厂医的女儿,对方不嫌弃他过去,条件是,跟农村那边必须断得一干二净。 他做到了。他再也没回过皖北,甚至不敢去打听李云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他从学徒干到车间主任,有了自己的房子,女儿也考上了大学。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成功回城,并且在城市扎下根的“幸运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一块永远地留在了那个皖北的村庄,空落落的,怎么也填不满。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做梦,梦见李云在田埂上对他笑,梦见她塞到他手里的热鸡蛋,梦见她跪在村口那双绝望的眼睛。每一次,他都从梦里惊醒,然后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 老伴儿总说他睡觉爱叹气,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事,他只能含糊过去。他把那段记忆,连同李云给他缝的布鞋,一起锁在了一个铁箱子的最底层,以为这样就能锁住过去。 2000年,退休后的白晓峰,终于鼓起勇气,踏上了回皖北的路。 村子变了,土路修成了水泥路,土坯房也大多翻盖成了砖瓦房。他凭着记忆找到李云的家,推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喂鸡。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李云愣了半天,才认出他。她没哭也没闹,只是默默地给他倒了碗水,然后指着墙上一张年轻姑娘的照片,平静地说:“我收养的女儿,嫁人了。” 白晓峰的目光,落在桌上一个旧相框上。相框里,是他年轻时穿着知青服的照片,相片的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白、卷边。 那一刻,这个在上海“混出头”的男人,再也绷不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哆哆嗦嗦地想塞给李云。李云却摆摆手推开了,淡淡地说:“我过得挺好,不缺钱。” 临走时,李云送他到村口,还是当年那个地方。她轻声问了一句,像在问自己,也像在问他:“当年,你咋就没回头看一眼呢?” 白晓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年近六旬的男人,在曾经分别的地方,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因为在当时,回城,几乎是唯一的出路。那张薄薄的户口纸,背后是工作、是前途、是和家人团聚的希望,是能改变一生的机会。这种诱惑,太巨大了。 白晓峰用半生的悔恨,得到了一个惨痛的答案。他追逐到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回了城,有了体面的工作和家庭。可他丢掉的,是再多金钱和地位也换不回来的东西——一个女人的青春、爱情和一生的等待,以及他自己内心深处的安宁。
1978年,上海一男知青为了回城,抛弃了农村妻子。分别时,妻子哀求地说:“带着我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8-02 14: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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