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年,53岁的太平军沃王张乐行因叛徒出卖被俘。僧格林沁却下令当他面先剐了他儿子和妻子。未曾想,刽子手将剐下来的肉塞到了张乐行的嘴里。 亳州城外的刑场被早春的寒风裹着血腥气。张乐行被铁链锁在木柱上,棉衣早被打得稀烂,露出的皮肉上结着紫黑的冻疮。他望着不远处跪在雪地里的妻儿,儿子张喜和才十六岁,下巴上刚冒出绒毛,此刻正梗着脖子瞪向监斩台,像极了当年初举义旗的自己。妻子杜金蝉的发髻散了,一支铜簪子掉在雪地里,那是咸丰二年他在雉河集给她买的,说等打下南京城,就换支金的。 僧格林沁的黄呢大帐扎在高坡上,远远能看见他腰间的孔雀翎在风里摇晃。这位蒙古亲王总爱用最狠的法子震慑乱党,去年攻破高唐州时,他曾让士兵把太平军的首级串成串,挂在城墙根晒成腊肉。此刻他端着银杯,眼神像鹰隼盯着猎物,看刽子手的刀在张喜和身上划下第一刀。 “爹!杀了这帮清妖!”张喜和的喊声劈碎了寒风,血珠溅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异的红梅。杜金蝉没哭,只是死死盯着张乐行,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当年的那句誓言——“你去哪,我娘俩就跟到哪”。张乐行的牙咬得咯咯响,铁链勒进肉里,渗出血珠滴在脚下的冻土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刽子手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的鬼头刀磨得发亮。他显然得了僧格林沁的示意,每割下一块肉,都要提着走到张乐行面前晃一晃。第三刀时,他抓起那片还带着体温的肉,粗暴地掰开张乐行的嘴往里塞。 铁锈味混着血腥气猛地冲进喉咙。张乐行猛地偏头,那块肉掉在雪地里,瞬间被染成暗红。他啐出嘴里的血沫,朝着僧格林沁的方向笑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锣:“僧格林沁!你爷爷我打捻子的时候,你还在草原上喝奶呢!” 这话像针戳破了气球,僧格林沁猛地把银杯掼在地上。“给我往死里剐!”他的咆哮声里带着气急败坏,“让他看看,反贼的下场!” 刑场上的风更紧了,卷着雪沫子打在人脸上生疼。张乐行忽然想起道光二十七年的那个冬天,他在雉河集开赌场,撞见地主家的恶奴抢民女,一时火起打折了对方的腿。那天杜金蝉给他包扎伤口时,眼里闪着光说:“你是个敢担当的汉子。”后来捻军起事,他振臂一呼,周围百里的穷汉都扛着锄头来了,说要跟着沃王讨个活路。 儿子的惨叫声渐渐弱下去,妻子的身影也在刀光里倒了下去。张乐行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监斩台上那顶红顶子。他想起陈玉成派人送来的信,说天京危急,让他率军南下会师。若不是叛徒李勤邦偷偷给清军报信,此刻他本该在淮河岸边摆开阵势,而不是像牲口一样被拴在这里。 刽子手又走了过来,手里的刀沾着碎肉。这一次,他没再往张乐行嘴里塞,只是狞笑着在他胸口划下深深一刀。张乐行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溅在刽子手的脸上。“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前却浮现出雉河集的集市,杜金蝉牵着儿子在买糖葫芦,他刚赢了钱,正吆喝着要给娘俩扯新布…… 僧格林沁在高坡上看够了这场“好戏”,转身钻进了暖帐。帐外传来最后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端起新斟的奶茶,想起出发前慈禧太后的嘱咐:“务必要斩草除根,免得再滋祸乱。”可不知怎的,刚才张乐行那笑声总在耳边盘旋,像极了草原上濒死的狼嗥。 三天后,张乐行的首级被挂在亳州城门上。有个瞎眼的老乞丐路过,摸着那木杆哭了起来——当年他快饿死的时候,是张乐行给了他半个窝头,还说“都是穷苦人,该互相帮衬”。 这场惨烈的处决没能扑灭捻军的火种。张宗禹接过张乐行的大旗,带着残部继续转战南北,直到五年后在徒骇河全军覆没。史书里说张乐行“凶悍嗜杀”,可淮河两岸的百姓却偷偷给他立了牌位,说他是为穷人争过命的汉子。 参考书籍:《太平天国史》《捻军起义史料汇编》《僧格林沁传》
1863年,53岁的太平军沃王张乐行因叛徒出卖被俘。僧格林沁却下令当他面先剐了他
钱悦萱呢
2025-08-02 15: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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