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国军军长请彭德怀吃饭，吃饭时，军长妻子突然凑了过来，对彭德怀说：“彭先生，最近空气不太好，走路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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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的秋天，华北战场的硝烟里混着一股暗流，那天傍晚的饭局看似平常，国军第十军军长陈铁在山西垣曲县的驻地摆了一桌酒菜，专门招待路过的八路军副总指挥彭德怀。
桌上摆着黄河鲤鱼和汾酒，陈铁举杯时笑得热情，可眼角总往门口瞟。
酒过三巡，军长夫人张赋呤突然起身给彭德怀斟酒，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叩：“彭先生，最近空气不太好，走路要小心一点。”
话音落下，屋里静得能听见蜡烛芯爆开的噼啪声。
彭德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指节敲在桌面的力度刚好让所有人听见。
他当然明白这话里的刀子，就在三天前，卫立煌在洛阳提醒他“走垣曲渡黄河更安全”，现在想来分明是给这场鸿门宴埋的伏笔。
当时国共合作早就裂了缝，蒋介石嘴上喊着“抗战到底”，背地里却让国民党五中全会搞出“防共限共”的调子。
河北的张荫梧带着部队专挑八路军后方捅刀子，朱怀冰的98军更是在太行山南麓磨刀霍霍。
这些事在彭德怀心里烧着火，他从西安跑到洛阳，程潜打官腔，卫立煌倒说了句实在话：“我的嫡系部队绝不会动八路军。”
饭局散场时月亮已经爬上树梢，彭德怀的警卫员发现驻地外多了几个黑影。
他连夜改道阳城，急行军把原定行程缩了一半。
后来才知道，朱怀冰真派了一个营埋伏在预定路线的山坳里。
这次死里逃生让彭德怀下了狠心，半个月后晋察冀军区的两个旅突然扑向98军，把朱怀冰打得连夜给蒋介石发电报哭诉。
仗打完清点战场，战士们举着缴获的德制冲锋枪直乐，枪膛里压满的子弹，全是重庆兵工厂刚出厂的新货。
那会儿的抗日战场就像一锅滚油，表面看着平静，溅颗火星就能炸开锅。
彭德怀有次在老乡家打破个瓦盆，硬是赔了警卫员攒了半年的白糖。
老乡捧着碗的手直抖，因为鬼子封锁下白糖比子弹还金贵，这事传开后，太行山里的老百姓砍了自家核桃树给八路军修工事。
可另一边呢？国民党军某次“借粮”，把武乡县三个村的谷仓搬得只剩老鼠。
老百姓编了顺口溜：“不怕鬼子来烧屋，就怕国军来互助。”
卫立煌后来跟心腹念叨，说彭德怀过黄河那天，陈铁夫人那句话其实是自己让传的。
当时蒋介石的密令就压在他抽屉里，写着“对八路军将领可相机行事”。
他既不能违抗命令，又不愿背千古骂名，只好用这种曲里拐弯的法子递消息。
历史有时候就这么荒诞，生死攸关的警告，要靠饭桌上女人家的一句闲话传递。
彭德怀晚年回忆这段时，总摸着下巴上的弹疤冷笑了，他说真正要小心的哪是山路上的黑枪，是重庆谈判桌上那些裹着蜜糖的砒霜。
1940年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被打退后，延安的窑洞里挂起幅地图，上面标着八路军控制的区域比1939年大了整整两圈。
毛泽东当时用铅笔在上面画了个弧线：“老彭啊，他们越‘限共’，咱们的脚跟站得越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