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一名苏联的宇航员刚进入太空没多久,苏联就解体了!他被孤零零的遗忘在太空长达311天,当他终于有机会返回地球时,却发生了更加不幸的事… 1991年5月18日,哈萨克斯坦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29岁的克里卡列夫,一名经验丰富的机械工程师,穿上航天服,准备第二次飞向“和平号”空间站。当时他跟同事开玩笑说:“我去去就回,给我留点黑面包和伏特加。” 任务计划是5个月,一个常规轮换。他跟地面的女儿挥手告别,心里盘算着秋天回来,正好能赶上女儿的生日。 谁能想到,这一走,就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太空漂流。 刚上天的头几个月,一切正常。克里卡列夫和他的队友每天做着科学实验,透过舷窗看着那颗蓝色的星球,感觉无比自豪。苏联,这个强大的红色帝国,就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每天和地面控制中心通话,听着熟悉的俄语,就像没离开家一样。 转折点发生在8月19日。那天,空间站的通讯设备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然后陷入了死寂。克里卡列夫以为是设备故障,检查了半天也没找出问题。几个小时后,信号恢复了,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军人面孔,嘴里说着“国家进入紧急状态”。 从那一刻起,克里卡列夫感觉天变了。他趴在舷窗上,地球依旧美丽,但地面上的那个国家,他为之骄傲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正在他眼皮子底下,毫无征兆地走向解体。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就像在看一场最荒诞的直播。地面传来的消息一天比一天魔幻。先是“八一九事件”,然后是各个加盟共和国一个接一个宣布独立。到了12月25日,当他从断断续续的电视信号中看到克里姆林宫上空的苏联国旗被缓缓降下时,他彻底懵了。 他的祖国,在他出差期间,没了。 国家没了,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麻烦。 首先,谁来接他回家?原本的航天计划由苏联统一协调,现在四分五裂。发射他上天的拜科努尔发射场,一夜之间成了哈萨克斯坦的领土。哈萨克斯坦说:这是我的地盘,用可以,但得给钱。制造返回舱关键部件的工厂在乌克兰,乌克兰说:想拿货?先结账。 而那个刚刚改名叫“俄罗斯航天局”的新机构,穷得叮当响。别说发射火箭了,连地面工作人员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克里卡列夫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被遗忘在地球轨道上的“前朝遗民”。 地面指挥中心给他的回复从“请等待”变成了“请再等等”。原定5个月的任务,转眼就超期了。空间站的物资越来越紧张,食物得掰着手指算着吃。有一次他实在馋得不行,拜托地面下次补给时带点蜂蜜,结果地面因为预算紧张,只给他送来了几片柠檬和辣根。 最折磨人的是那种极致的孤独和身份的错乱。 他制服上的CCCP(苏联的俄文缩写)和镰刀锤子徽章,曾经是荣耀的象征,现在却像个笑话。他到底是谁?苏联宇航员?可苏联已经亡了。俄罗斯宇航员?可他出发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国家。他后来被称为“最后的苏联公民”,这个称号听起来传奇,但对身处其中的他来说,只有无尽的迷茫和酸楚。 311天,他在太空里漂了整整311天。这段时间里,他独自维护着庞大的空间站,健康状况因为超期服役而恶化,肌肉萎缩,免疫力下降,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辐射剂量。 转机出现在1992年初。新生的俄罗斯实在没辙,只好向国际社会求助,甚至开始“兜售”空间站的座位。最后,德国花了2400万美元买下了一个座位,送自己的宇航员上去。正是靠着这笔“救命钱”,俄罗斯才凑够了燃料,发射了“联盟TM-13”飞船,去接克里卡列夫回家。 1992年3月25日,当返回舱在哈萨克斯坦的草原上着陆时,迎接他的,没有熟悉的红旗和军乐。走出舱门的那一刻,他脸色苍白,被人搀扶着,虚弱得几乎站不稳。一个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件毛皮大衣,上面印着四个字母:RUSSIA。 他回来了,但一切都变了。 而标题里说的“更加不幸的事”,并不是什么戏剧性的灾难,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扎心。当他终于回到家,他的妻子拥抱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谢尔盖,我们住的地方,列宁格勒…现在叫圣彼得堡了。” 国家没了,家乡的名字也改了。 更让他心碎的是,他离开时还在牙牙学语的女儿,已经快不认识这个“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爸爸”了。他在太空中见证了帝国的崩溃,回到地球,却要面对一个父亲最无奈的疏离。这是一种比任何身体伤害都更深刻的创伤。 克里卡列夫后来怎么样了?他没有被这段经历击垮。他继续他的航天事业,多次进入太空,甚至成为了俄罗斯航天集团载人航天项目的主管。那个曾被国家遗忘的人,后来成了为国家发射火箭的人。 就在不久前,面对紧张的国际关系,正是克里卡列夫所在的俄罗斯航天集团,宣布与美国NASA继续合作,将国际空间站的“交叉飞行”协议延长至2025年之后。这意味着,即使地面上纷争不断,但在太空那个地方,不同国家的宇航员依然会乘坐彼此的飞船。
1991年,一名苏联的宇航员刚进入太空没多久,苏联就解体了!他被孤零零的遗忘在太
周平聊历史
2025-08-03 23:17:12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