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3年，石达开被凌迟处死后，刽子手余宝检查石达开尸首，刚一走近，就看到了一道比刀尖更尖锐的眼神，余宝心神一激，吓得拔腿就跑。两个月后，刽子手余宝发狂而死。
午门前的刑场比任何时候都热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灼，太平军溃败的消息像瘟疫一样传遍京城，这几个月来，断头台的木桩被染得看不出本色，刽子手的刀也卷了刃。
最令人胆寒的不是砍头，而是那些被活剐的太平军将领，三千多刀，皮肉一片片削下来，人还得活着受完。
衙门里数得上名的刽子手都领了差事，明天轮到余宝，他要剐的是大名鼎鼎的翼王石达开。
酒馆里，几个刽子手围坐一桌，酒碗碰得咣当响，“余宝，大哥今晚请你喝酒，明天就该你去千刀万剐那个石达开了吧？”
老张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听说这人硬气得很，你可别手抖。”余宝闷头灌了口酒，喉咙火辣辣的。
他干这行十几年，剐过不少人，可从没碰过这样的硬茬，石达开是谁？逼得曾国藩跳湖，打得清军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就算成了阶下囚，那双眼睛扫过来，照样让人脊背发凉。
第二天刑场挤满了人，老百姓踮着脚往前凑，官员们坐在高台上交头接耳，石达开被押上来时，穿着那件旧王袍，头发散乱却腰板笔直。
骆秉章坐在太师椅上冷笑：“石达开，你也有今天？”
石达开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弧度：“我石达开轰轰烈烈十几年，斩清妖无数，今天落在你这手里，可惜？笑话！”骆秉章脸色铁青，猛地一挥手：“行刑！”
余宝握着刀走上前，手心全是汗，第一刀下去，石达开身子微微一颤，愣是没吭声，血顺着木桩往下淌，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了。
四个时辰过去，余宝的手臂酸得抬不起来，石达开已经成了血人，可那双眼睛始终睁着，清亮得吓人。
最后一刀落下，骆秉章示意余宝去验尸，余宝凑近时，突然对上了石达开的眼睛，那根本不是死人的眼神，锐利得像能刺穿人心。
余宝浑身一激灵，刀当啷掉在地上，扭头就跑，身后传来哄笑，可他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像烙铁似的烫在记忆里。
接下来的日子，余宝像变了个人，半夜总惊醒，说胡话，有次抄起菜刀就往门外冲，喊着“我有罪”。
两个月后，有人在府南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瘦得脱了形，眼睛却瞪得老大，街坊都说，这是被石达开的魂索了命。
石达开的死震动朝野，连咸丰帝都掉了眼泪，可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部下，清军答应放人，转头就把两千多太平军杀得干干净净。
石达开的五岁儿子被判凌迟，因为年纪太小不够割三千刀，皇帝竟下令养大了再剐，这种狠毒连刽子手都看不下去，有人说那孩子后来死在了牢里，也有人说被偷偷放了，总之再没音讯。
如今成都科甲巷的石碑还在，上面刻着“翼王石达开殉难处”， 当地人路过时总压低声音，说半夜能听见刀刮骨头的声响。
而关于那个疯掉的刽子手，有人说他罪有应得，有人说他是被石达开的冤魂缠上了。
但无论如何，这段历史告诉我们：英雄可以被打败，却永远不会被征服，石达开挨了三千刀不吭一声，死后还能用眼神吓疯刽子手，这种硬气，比任何胜利都让人记住得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