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年,李渊弥留之际,把年仅五岁的幼子李元婴交到李世民手里,只留下一句话:好好照看你弟弟。 李世民握着那只还带着奶味的小手,指尖触到孩童腕骨上细细的凸起。病榻前的药味混着檀香,像一层密不透风的网。他望着父亲浑浊的眼睛,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这点头里藏着多少滋味,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玄武门的血还没在记忆里干透,如今却要接过这枚父亲晚年得子的"余韵"。 李元婴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照看"。他只记得二哥的手掌很稳,比宫里太监的手暖和。父亲下葬那天,他被李世民抱在怀里,看见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远处的鼓吹声呜呜咽咽。他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角,指着天空盘旋的乌鸦问:"它们也要给爹爹磕头吗?" 李世民低头看他,忽然把他搂得紧了些,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嗯,它们在送爹爹走。" 宫里人都说,陛下对这位幼弟是真上心。刚会走路就给请了最好的先生,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比太子用的还讲究。李元婴十岁那年,迷上了画画,尤其爱画蝴蝶,翅膀上的鳞粉要调七种颜色,李世民看了,竟让人把江南的蝶种都搜罗到御花园里,供他写生。 可这"照看"里,总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李元婴十五岁封滕王,要去滕州就藩。出发前夜,李世民在偏殿召见他,桌上摆着一叠卷宗。"这些是滕州的田册,你拿去看看。" 李元婴翻了两页就烦了,指尖在封皮上画着蝴蝶,"二哥,那些田埂像不像蝴蝶的触须?" 李世民没接话,只是把一枚虎符推到他面前,"到了地方,凡事多听长史的,别任性。" 谁也没料到,这位滕王到了滕州,竟把长史的话当耳旁风。他嫌官衙的墙太素净,让人刷成明黄色;见百姓家的姑娘长得好,就强拉到府里画画;更荒唐的是,他让人把城墙拆了一段,说挡着他看晚霞。百姓怨声载道,奏折一封封送到长安。 李世民看着奏折上"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字眼,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半晌。最后只批了八个字:"管束不严,罚俸一年。" 朝臣们都觉得陛下太纵容,可谁也没见过,深夜里李世民对着那幅李元婴画的《百蝶图》,看了整整一宿。画里的蝴蝶个个翅膀鲜亮,像是永远不知道人间有烦恼。 后来李元婴又被调到洪州,还是老样子。他嫌住处不够气派,硬是征了百姓的地,盖起一座滕王阁。落成那天,他摆了百桌宴席,让文人墨客题诗作画,自己则抱着酒壶,在栏杆边看江景。有人偷偷说,滕王这是把百姓的血汗钱,当成了画纸上的颜料。 李世民驾崩那年,李元婴正在画一幅《寒江独钓图》。报信的太监跪在地上哭,他手里的笔却没停,只是墨滴在宣纸上,晕成了一片黑。旁边的侍从劝他:"王爷,该回京奔丧了。" 他忽然把笔一扔,"回什么京?二哥说了,让我好好活着。" 这话传到长安,新登基的李治气得把茶杯摔了。可终究,也只是把这位叔叔调到了隆州,离长安更远些。 没人明白,李世民为什么对这个幼弟如此宽容。是为了那句"好好照看"的承诺?还是在这个没参与过玄武门之变的弟弟身上,看到了自己早已失去的天真?李元婴一辈子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却留下了一座滕王阁,留下了那些色彩明艳的蝴蝶画,还有无数关于他荒唐事的传说。 晚年的李元婴,住在隆州的王府里,眼睛花了,画蝴蝶时总把翅膀的颜色涂错。有天夜里,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635年的那个病房,父亲把他交到二哥手里,二哥的手掌还是那么稳。他想问问二哥,自己画的蝴蝶,算不算一种"好好活着"?可刚要开口,梦就醒了。 窗外的月光照在画案上,那幅没画完的蝴蝶,翅膀一半红一半蓝,倒像是哭过的颜色。 其实细想起来,李世民的"照看",何尝不是一种囚禁?他给了李元婴无忧的生活,却也让他永远活在"荒唐"的标签里,永远成不了威胁皇权的人。那句临终嘱托,最终变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李元婴,也困住了李世民自己。 历史书上写李元婴,总说他"纨绔无能",可谁也没问过,那个一辈子用画笔逃避现实的王爷,午夜梦回时,会不会也想知道,若生在寻常人家,自己的画里,会不会多些人间烟火,少些虚无缥缈的蝴蝶?
侍寝的妃子抬上龙床后最怕什么?不是皇帝,而是枕边那根油光发亮的棍子。被太监裹进
【1评论】【3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