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赌王何鸿燊为徐小凤颁奖时，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曼妙的身姿，打趣道："赚了这么多钱，今晚不如来捧捧我的场？"徐小凤莞尔一笑，一句妙语不仅让何鸿燊面红耳赤，更令他事后主动登报致歉。 【消息源自：《香港娱乐黄金时代：1983年金唱片奖风波始末》2023-09-15 港闻周刊；《徐小凤回忆录》2020年香港文化出版社；《何鸿燊商界传奇》2021年澳门日报社】 1983年的香港利舞台剧院门口挤满了举着灯牌的粉丝，闪光灯把红毯照得雪亮。徐小凤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会场时，丝绸旗袍下摆扫过台阶发出沙沙声——这是她花三个月薪水定做的战袍。后台化妆镜里倒映着歌星们互相寒暄的热闹场面，但没人注意到她攥紧的拳头里微微渗出的汗水。 "小凤姐，今天《风的季节》肯定拿白金唱片啦！"化妆师阿萍边给她补妆边念叨。徐小凤对着镜子笑了笑，眼角却瞥见不远处何鸿燊正被一群老板围着说笑。那个总梳着大背头的赌王今天穿着骚包的白色西装，金表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她转过头，听见自己的化妆刷在粉盒上敲出轻微的哒哒声。 颁奖环节开始后，主持人故意拖长的尾音让现场安静下来。"本届金唱片奖最佳女歌手得主是——"何鸿燊接过信封时特意停顿了五秒，这个穿着高跟鞋站了半小时的女歌手突然觉得脚踝发酸。当赌王终于念出"徐小凤"三个字时，掌声中夹杂着几声意味深长的口哨。 "徐小姐的歌真是听得人心里发痒啊。"何鸿燊把奖杯递过来时，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掌心。台下传来几声暧昧的笑，徐小凤看见前排的黄霑正冲何鸿燊挤眼睛。这位才子突然扯着嗓子喊了句："何生要请饮茶记得叫埋我啊！" 奖杯在手里沉甸甸的，徐小凤感觉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住了。她突然把话筒往嘴边拉近半寸："何生，我卖唱不卖笑的。"剧场顶灯正好打在她珍珠耳环上，晃得何鸿燊下意识眯了眯眼。黄霑还在起哄："哇，这么大火气，要不要赌王给你降降火？" 观众席的嗡嗡声突然停了。徐小凤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但开口时声音稳得像录音棚里唱《风雨同路》："我徐小凤从庙街唱到利舞台，靠的是观众真金白银买唱片。何生要是中意听歌，欢迎去唱片行帮衬。"她把"唱片行"三个字咬得极重，台下不知谁带头鼓起了掌。 何鸿燊的笑容僵在脸上，金表链随着他摸鼻子的动作哗啦一响。黄霑刚要张嘴，后排突然爆发出周润发标志性的大笑声："好！小凤姐够硬气！"整个剧场像被点燃的炮仗，掌声混着口哨声几乎掀翻屋顶。徐小凤低头整理旗袍开衩时，发现刚才还发颤的手指现在稳稳地捏着奖杯底座。 第二天《东方日报》头版登着何鸿燊的道歉声明，旁边配图是徐小凤仰着下巴接过奖杯的瞬间。她坐在庙街老字号茶餐厅里，把报纸折好塞进包时，听见邻桌几个学生妹在学她昨天那句"卖唱不卖笑"，学完又咯咯笑起来。老板娘端来热奶茶时多送了个菠萝包："小凤啊，街坊都话你替全港打工妹出了口气。" 三个月后，徐小凤在录音棚遇到来录节目的黄霑。才子挠着胡子讪笑："那天饮多了两杯..."她摘下耳机打断他："黄生，《顺流逆流》的歌词还要改改？"黄霑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摸出钢笔。监控室里，新来的录音助理看见玻璃窗倒映着两人埋头改谱的身影，徐小凤发梢的金色发卡在聚光灯下一闪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