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一国民党飞行员驾机起义,拒绝丰厚奖金,却只有一个要求 “1953年5

雪好的柳看过去 2025-08-08 00:41:23

1953年,一国民党飞行员驾机起义,拒绝丰厚奖金,却只有一个要求 “1953年5月23日07:40,叶少校,风速偏大,起飞要不要再等等?”塔台耳机里传来地勤士兵低低的提醒。叶刚对着话筒回一句“照常”,随手推开油门,AT-6教练机慢吞吞驶向跑道,转瞬跃入阴沉的金门上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早已在飞行包最底层压了一把满弹的大造45式手枪。 起飞后的前十分钟,孙志强坐在前座操纵杆上,精神略显紧绷。机舱里,操纵拉杆、仪表指针和空气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叶刚写了张小纸条递过去——“360°”。孙志强抬头愣住,那是直接对准大陆的航向。叶刚没有解释,只把枪口抵在对方后颈:“弟兄,想回家就照做。”短短一句话,逼得这个刚出校门的少尉不敢眨眼。 外人只看到那天上午有一架白鲨代号的AT-6在崇武以南突然折返,却不清楚叶刚策划这一天已经整整四年。1949年1月,解放军挺进淮河以南,蒋介石下令东撤。叶刚所在的B-25轰炸机大队被迫远离舟山,飞向台湾。他临登机前抓了把故土黄沙塞进口袋,心里默念一句:还要再回来。 叶刚出生于1924年的河南确山,家道殷实却因战乱几度跌宕。1938年春,他被送往四川保育院,随后考进成都兵工艺徒学校,接触机械制图、火炮装配。抗战最吃紧的时期,中央航空学校在昆明选拔飞行学员,18岁的叶刚一口气通过体检、理论、心理三道关,喜得“候补飞行官”名额。靠着过硬的计算和领航能力,他又进入重轰炸机第二十组,连同数十名学员被派去美国再深造。那段时日,他几乎把所有夜晚都耗在模拟机与雷达教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日本侵略者尝点厉害。 可等他1945年回国,日本投降了。枪声刚停,内战又起。“中国人打中国人”这几个字让他窝火。于是飞行任务能拖就拖,维护能慢就慢,低调又固执。1949年在台湾,他的消极抵触被空军总部认定为“临阵拖延”,关进新竹宪兵看守所。监号潮湿,他时常摊开那包黄沙闻一闻土腥味,提醒自己:活着出去,还有路可走。 被无罪释放后,他调去地勤,彻底失去飞行执照。恰好1953年春,金门前线急缺侦察机飞行员,台中第九中队轮换支援。叶刚主动报名,这一步几乎决定了一切。他私藏武器、背熟福建沿海机场坐标,扛住宪兵接二连三的盘查。半个月的蛰伏中,他每晚都在铺板底下一点点擦枪,听着警卫踩碎碎石的脚步声,数心跳。 机会终于降临。侦察科下达“崇武—虎头山船情侦察”指令,他与孙志强临时配对。金门塔台不曾想到,他俩刚离地就关掉部分无线电,改用手写纸条沟通。台湾指挥部急得连发八次呼叫:“白鲨返航!”叶刚不理,干脆切掉电台。背后追击机螺旋桨震耳欲聋,他就死死压着油门,拼出最大爬升率。38分钟后进入大陆防空识别区,两架解放军拉-11让开航道,机翼摇两下示意:跟我来。叶刚紧跟,孙志强已经长长吐气:“叶大哥,我也想见家人,咱们算一队吧。” 这一天午后,白鲨落在福建某简易机场,机轮刚触地就被民兵包围。两人举手,配合登记。省军区参谋乘吉普火速赶来,先递一兜馍干,再递一盒烟,问得第一句话是:“安全吧?”叶刚点头,神情疲惫却明显轻松许多。审查流程持续不到两周,结论明确:起义回归,动机纯正。 消息传到台北,中正桥边的国民党中央日报连夜加印号外,却声称“叛机被击落海面”。现实却是,上海、北京多家报纸都在头版刊发“金门飞行员投诚”的官方通告。一时间,军中震动,民间奔走。 中央人民政府航空委员会很快批示,给两位飞行员发放起义奖金、配发住房、安排工作。叶刚谢绝奖金:“我想先回河南见一见老母亲,就这一个请求。”批示立刻通过,军用卡车送他直抵确山老宅。院门推开,年迈的奶奶摸到他的飞行服,一句话没说先落泪。叶刚也红了眼圈,心里想的却是:幸好没迟。 此后,孙志强分配到空军某师担任教官,叶刚调河南郑州五中教物理。两个人隔三岔五寄信,一说教学,一聊飞行,偶尔哼两句学员队当年传唱的小调。1983年春,北京空军机关举办“驾机起义人员证明书”颁授仪式,叶刚与孙志强相隔多年再次相认。两条已见白发的身影,在礼堂门口拍了张合影。底片冲洗出来,握手瞬间定格,像给那场惊险逃离补上一声干脆的收尾。 内战阴云散去多年,那架老旧AT-6早被拆作零件,黄沙小袋也随时间散落。但1953年那段不足一个小时的飞行,仍被不少空军史专家写进教材:它提醒人们,家国立场从不是数字奖励衡量的筹码,真正的选择往往源自最朴素的念头——离炮火远一点,离亲人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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