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9月25日,康克清上车后,给司机说:“刘师傅,我孙子犯罪了,昨天被枪毙

趣叭叭 2025-08-08 10:23:09

1983年9月25日,康克清上车后,给司机说:“刘师傅,我孙子犯罪了,昨天被枪毙了!”第二天,康克清去上班,感觉到司机有话要说。干脆自己说出了事实,司机听后也很难过,又问了一句:您在判决书上签字了。康克清点点头,并说了九个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1983年9月,北京某机关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值班秘书接起后神色凝重,急忙把电话记录簿递给康克清。

纸页上印着几行铅字:"朱国华流氓罪死刑核准,即日执行"。

七十六岁的康老夫人扶了扶老花镜,提笔在意见栏落下墨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必请示"。

墨点晕染开的地方,是她颤抖手腕压出的凹痕。

刑场上空的天色灰蒙蒙的。

二十六岁的朱国华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背后插着木质斩标。

天津北郊刑场的风卷起沙尘,扑在他三天没洗的头发上。

远处传来押解车的轰鸣,此刻他忽然想起两年前去车间报到的早晨。

那天他特意穿上爷爷的旧军装,门卫大爷还夸他"不愧是朱老总家的好苗子"。

朱国华的堕落像缓释毒药。

1979年他从天津铁路技术学校毕业,分配到父亲朱琦工作过的机务段。

车间主任陈光中记得他初来时模样:总背着木匠工具箱,帮女工修桌椅不收分文。

转折发生在1980年夏天,段里新装了日本空调机,技术组办公室成了避暑胜地。

朱国华开始每天迟到两小时,来了就钻空调房睡觉。

老师傅提醒他"要扣奖金",青年满不在乎地挥手:"扣吧,又不指着这个吃饭"。

铁路职工家属院的晾衣绳传着风言风语。

邻居张大妈撞见过几次:朱家小院常换不同的姑娘进出,有回半夜听见姑娘哭喊着拍门。

这些风传到保卫科时,朱国华已被列入严打名单。

八十年代初的天津城,喇叭裤青年聚在滨江道跳舞,铁路俱乐部周末办交谊舞会。

他自制的带警笛摩托车最拉风,后座总载着不同的长发姑娘,车把上挂着的双卡录音机放着邓丽君。

罪恶在1982年秋天彻底爆发。

9月12日夜,他把技校女同学骗到铁路材料库,仓库保管员听到持续三小时的哭喊。

半个月后,和平区女工下夜班途中被摩托车逼进死胡同。

那姑娘棉袄扣子扯掉七颗,验伤单上颈部的皮带勒痕清晰可见。

更令人发指的是某纺织女工证词:"他说要教我滑旱冰,冰鞋还扔在民园体育场寄存处。"

最后的疯狂终结在国庆日前夕。

公安局收网那晚,朱国华正在友谊俱乐部跳贴面舞。

便衣警察亮证件时,他还在跟舞伴炫耀:"我爷是开国元帅。"

话没说完就被反拧胳膊按倒在地。

警车驶过海河大桥时,霓虹灯把"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标语映在他惨白的脸上。

死刑复核期间曾有过波澜。

天津市高院审判庭里,辩护律师呈上朱国华的木工作品照片,极力主张"人才难得"。

公诉人当庭展示三十七名受害者的联名血书,褐色的血迹在宣纸上连成刺目的河流。

最关键的证物是两本挂历,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八十六个女性名字,有的名字旁标注"冰场",有的画着自行车符号,最新一页写着"国庆结婚"。

这成为法院认定流氓罪的关键物证。

公审大会设在中心体育场。

受害女工戴着口罩指认时,朱国华突然冲着台下记者席嘶吼:"那些女的自愿的!"

被法警堵住嘴时,他看见观众席角落闪过母亲赵力平的花白头发。

老太太是接到儿媳电报从北京赶来的,手里的包袱还装着给儿子新做的棉袄。

刑场安排在废旧货场。

清晨五点的铅灰色天光下,九个死刑犯排成横列。

康克清是在新闻广播里知道行刑消息的。

收音机里正播着"严打初战告捷",厨房砂锅里给孙子煨的鱼汤还冒着热气。

枪声沉寂后,朱家客厅始终挂着朱德的遗训条幅:"不要孝子贤孙,要革命接班人"。

赵力平每年清明都去天津烈士陵园隔壁的普通墓地,在刻着"朱国华"的墓碑前放个饭盒。

老人去世前嘱咐家人:"把他那些木工工具捐给技校吧,到底是门正经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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