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她身为红军连长,却直至英勇牺牲,都未曾知晓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已然战死沙场,向巾帼英雄李开英致以崇高的敬意!
1903年,李开英生在四川通江县一个叫鹦哥嘴的小村,日子穷得叮当响。
那时的女人,命中注定围着灶台转,小脚被裹布缠得生疼,活得像笼中鸟。
哪个能想到,这个土生土长的女娃子,将来会扛枪打仗?更想不到,她全家都要为一个新世界豁出命去。
1932年,红军打到通江,队伍里有女兵扛枪刷标语,大讲“妇女独立、不用看男人脸色”。
李开英挤在人群里,眼都看直了。
没过几天,她就跑到村苏维埃报名,对着党旗宣了誓,成了共产党员。
心里那股火,烧得她像换了个人。
回家后,逼着抽大烟的丈夫戒了烟瘾,又带着妇女去地主家算账,把分来的田地公平排好。
那年头,妇女当家做主的事儿可不多见,乡亲们看得直眨眼。
红军打仗粮草缺,李开英就挨家动员,组织姐妹们熬夜碾米磨面。
队伍开拔,她第一个扛担架送伤员。
省政府一听,给她发了“支前模范”奖状,红绸子挂在胸前,走路呼呼带风。
队伍扩红时,她狠心把丈夫老鲜推去参军,仨月后,又牵着十二岁的儿子鲜炳文到征兵点。
她摸着孩子头,眼泪在眼眶转,可还是把他送进了红三十军当通讯员。
自己呢,先在总部管后勤,缝补衣裳登记物资。
妇女独立营一成立,她就申请调过去,当排长、连长,再到指导员,担子越重,腰杆越硬。
她总说,“革命不分男女,救国就得拼命。”
这哪是以前那个灶台边的女人,分明变成了战场上的钢铸铁人。
长征开始了,路难走得要命。
妇女工兵营缩成两个运输连,政委王泽南是小脚,走不稳,李开英就领在前头,边走边盯队伍。
雪山爬了两回,风刀子似的刮,姐妹们冻得直哭。
她二话不说,把自家毯子撕成几块分出去。
草地过了三遍,饿得啃树皮,她也从不喊苦。
1936年8月,红九军围攻岷县,丈夫老鲜给阵地送热饭,被流弹打中腿。
消息传来时,李开英正收拾行李去妇女抗日先锋团报到。
战友问她,“不去看看吗?”她咬着牙回,“等打完这仗吧。”
可这一等,等来了永别。西征路更苦十倍,三大主力在会宁会师后,她跟着队伍过黄河打马家军。
河西走廊的冬天,风像鬼嚎,地上冰碴子把人脚硌出血。
马家军骑兵凶得像狼,她们枪旧子弹少,打三枪就得拼大刀。
高台和倪家营子那一战,守断墙二十多天,子弹光了就用石头砸,谁还管轻伤重伤,只要站着就得顶上。
董振堂军长那些英雄,都倒在那里。
西路军败了,李开英被马家军抓去,后来趁守卫打盹,跟何福祥、李文英逃出来。
三人一路向东摸,饿了讨剩饭,渴了嚼雪,夜里挤在破庙哆嗦。
何福祥个大有力,姐妹们都叫“大洋马”。那天走到炒面庄附近,李开英说,“我探探路,你们等着。”
谁知碰上个牧羊老汉,听她外地口音,一声呼哨,两条恶狗扑上来。
何福祥和李文英听见惨叫跑过去,魂儿都吓飞了:李开英躺地上,棉袄撕得稀烂,浑身是血,肠子从肚子流出来沾满泥草。
两人手忙脚乱抬她到废窑洞,想用布条包扎。
李开英却抓住她们的手说,“饿,找点吃的来。”声音发颤,眼望着窑外。她心里还惦记什么呢?何福祥讨糊糊回来,李文英端水凑前,只见李开英蜷在角落,嘴角冒白沫,身子抽搐,她把藏的烟土吞下去了。
何福祥抱着她哭喊,“大姐!你咋这么傻啊!”想灌水催吐,可李开英牙咬得死紧,撬都撬不开。
她喘着粗气低声说,“疯狗咬了好不了,你们赶紧走别被我拖累。”
停了一下,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找着我儿子鲜炳文,红九军的,就说他娘革命到底了,”这段话是临终挣扎,饱含牵挂,可谁也猜不着她的儿女老早没了。
红九军西征路上,儿子鲜炳文小小年纪就牺牲;强渡嘉陵江时,丈夫老鲜也倒下了。
一家子三口,就这么瞒着她,一个个走上不归路。
1937年春天,李开英走了,从参加革命到咽气,满打满算才三年多。
听起来多堵心?一个普通主妇,愣是把自己磨成钢铸铁打。
哪个娘舍得十二岁娃扛枪?哪个女人不想守着丈夫安稳?可李开英看得透。
这世道吃人不吐骨,不砸烂旧世界,老百姓哪有好日子过?她常说,“命是国家的,人是党的。”这份信仰,让她冲在前头。
故事讲到这儿,咱们得看明白点:李开英不是天生英雄,她是被时代逼上战场的普通人。
革命让妇女打破枷锁,活出个明白。
今天咱们纪念她,不是喊口号,而是学那份儿刚强。
她一家的血泪警醒我们,新中国是无数普通人拼出来的。
有人可能问,这么牺牲值得吗?问问李开英的话,答案就在行动里。
她为的,不就是咱们现在的安稳?最后,我用人民日报一句话收尾:每个红军战士的故事,都是一部鲜活的党史教材。
记住她,别让英雄名字蒙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