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戴笠最得意的女学生向影心正与日本海军武官贴身热舞。当武官的手滑向她旗袍开衩时,她娇笑着将一枚发卡别在他衣领,三天后,这位武官暴毙在领事馆,尸检发现发卡暗藏剧毒氰化物。
在1927向影心出身西安中医家庭,别看她长得才貌出众的但同样她的野心也不小,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那时他父亲安排的乡绅婚事庚帖还摊在梳妆台上,然而她已翻窗跃上来接的汽车。
那是西北军团长胡逸发的第三房姨太太,这个身份足够带她冲出沉闷的郎中世家。
而她也只是将这个身份当做一个跳板而已,他所谋的才不是一个小小的团长姨太太。
之后在武汉租界的酒会上,她穿着巴黎定制的墨绿旗袍,用流利英语与英国领事谈笑风生。
当胡逸发衰老的手指搭在她腰间时,她正默记舞池对面税务局长杯沿的口红印。
那是军统要员的情妇标记。
当戴笠的线人蔡孟坚邀她打麻将时,她故意输掉两千大洋,却把胡逸发的军械调令“不慎”遗落在牌桌下。
1935年天津利顺德饭店,向影心化名“蓝小姐”端上蟹黄面。
汉奸殷汝耕舀起一勺突然皱眉,面汤怎么泛青?
她媚笑着坐上他大腿,舌尖舔过勺沿,您尝尝,这可是苏州新到的蟹膏,话音未落,卫兵破门而入。
就把他给带走了。
在这被囚禁的六十三天里,受尽了折磨,仍旧反咬破舌尖喷血大笑,我怀了你的种!打死我,日本人先毙了你!
然而就是这急智救了她命,之后戴笠安插的内线趁乱将她塞进运菜车。
脱险时她左耳失聪,却带回冀东伪军布防图。
军统内部通报称,裙带花抵得过一个整编师。”
1940年重庆曾家岩的婚礼像场滑稽剧。
戴笠将向影心的手按在毛人凤掌心,齐五,影心可是我最锋利的刀。
此时毛人凤眼镜后的眼睛弯成细缝,当晚却在日记里写,刀会割手,需备鞘。
婚房梳妆台暗格藏着手枪和氰化钾,在婴儿啼哭声中,她用电台向戴笠密报丈夫行踪。
这些毛人凤佯装不知,甚至在她为戴笠流产时炖鸡汤。
直到1946年3月岱山坠机的黑烟升起,他踹开她反锁的密室,搜出七封未销毁的密电。
青岛崂山疯人院的铁窗结着冰花。
此时的向影心被捆在电疗床上,听见护士闲聊,毛局长升上将了,新夫人是美院学生。
她突然暴起撞墙,血在墙面涂出歪扭的“冤”字,这是第247个,恰合她被囚的天数。
病历记载她“生吞蚯蚓”,实际是反抗强制喂药。
所谓“幻听”源于看守整夜播放戴笠录音。
原军统医官张严晚年揭露,1946-1949年间,台湾省精神病院79%的“女患者”是政治清算的牺牲品。
1956年台北荣总病房,向影心搅动乌黑药汁。
弥留的毛人凤肺癌溃烂的胸腔起伏如风箱,她俯身轻语,齐五,该喝药了。
汤匙磕碰他牙齿的声响,盖过窗外授衔仪式的礼炮,他至死不知,蒋介石签发的二级上将衔是她用全部金条换来的“墓志铭”。
当遗体覆盖青天白日旗时,她对着镜头微笑。
记者写道“未亡人哀戚”,却无人见转角处她将药碗砸进垃圾桶。
那碗掺着砒霜的黄连汤,她熬了整整三个月,剂量刚好撑到授衔日。
2007年香港历史档案馆解密一张泛黄照片,向影心穿着初入军统时的月白旗袍,背面钢笔字洇透纸背,我毒杀过十一人,其中三个是同胞。
我偷过二十九份情报,七份害了同志,我对得起青天白日帽徽,对不起十八岁的自己。
她最终葬在台北无主墓园,坟前常有一枝褪色绢制“裙带花”。
看守墓园的老兵说,放花的女人像极老照片里的“美小姐”,可查遍名册,向影心确无子嗣。
人啊还是要懂得安逸和取舍,世界不只是只有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