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一位小混混,小混混从小到大,无恶不作,镇上人称他为“啊痞”。
啊痞幼儿园时期就会用小刀划女同学的手和脸,而且是屡教不改,还心怀怨恨,脱了裤子就往老师包里撒尿。
小学时期,啊痞经常干的事就是放学后把其他同学赶走,然后把几个女同学锁在教室里,追着她们脱她们的裤子。
到了初中高中时期,啊痞干了两件惊天大事,终于让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第一件事,初三时候,有一天,啊痞在学校食堂打饭,插队时候被一位女老师发现并揪了出来,啊痞怀恨在心,当天晚上就潜入女老师家试图强奸女老师,被恰好回家的女老师的丈夫当场撞见。
女老师的丈夫用一条小臂粗的井绳将啊痞吊在了门口的树梢上,打得他鼻青脸肿。
啊痞倒也不求饶,仍是口出污言秽语,不断羞辱女老师,女老师的丈夫一怒之下从路边拾起一块红砖敲掉了他一颗门牙。
看热闹的街坊不断多了起来,啊痞的父亲终于闻讯而来,见到儿子血肉模糊的惨样,本欲上前和女老师的丈夫撕打,可一琢磨,好像打不过,遂当场报了警。
警察来了以后,起初也是不相信一个初中生能试图强奸女老师这种荒唐事,想将女老师的丈夫铐走。但最后耐不住几个邻居拼了命要给女老师的丈夫作证,让女老师丈夫给啊痞父亲赔了八百块钱了事。
啊痞第二天便从学校退了学,从此从半职业混混变成了职业混混。
第二件事,是我念高中时候听说的,某天啊痞做完农活儿后,回到家中和他的父亲举杯开怀痛饮。
几两猫尿下肚,啊痞就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对他爹说:“整天爹爹爹地喊你,你占了老子快二十年便宜了,今天不管怎么说,你都得端水来给我洗洗脚。”
他爹本已也是酒过三巡,听完就大怒了,兜头就给了啊痞两巴掌。
啊痞心想:敢打老子,这还得了,反了你!当即就一把掀翻了桌子,去他们家厨房拎出一把菜刀冲着他爹就砍。
他爹吓得一路跑到大街上,鞋都跑丢了一只,啊痞拎着菜刀在后面狂追不舍,砍了不下十数刀。最后还是嗑瓜子看热闹的热心群众报了警,警察提着警棍前来才制止了啊痞。
啊痞的父亲一屁股坐在警车前,望着警察将啊痞按在地上摩擦,不禁老泪纵横:“作孽啊!”
一时之间,啊痞十里长街提刀砍爹的故事成为街坊间茶余饭后的笑谈,一直流传了好多年。
后来街坊们每次见到啊痞路过,都不免冲着啊痞的背影竖个大拇指:“孝顺!”
过了几年,待我念到大学时,有一年回家,忽然就听闻啊痞染上了毒瘾,他家的几亩地都被他卖完了,就连他爹成天骑着上街的烂摩托车以及他家里的破黑白电视都被他给卖了。
等到再过一年,我再回家时,啊痞已经死了,听说死得非常离谱。
小镇中心有个臭水塘,上面长满了水葫芦,到了夏天,水塘上面就飞满了蜻蜓,就会有很多小孩儿到水塘子用网兜捕捉蜻蜓。
那天,啊痞似乎是吸嗨了,不知怎的哼着小曲就到了水塘子旁边,正在捕蜻蜓的小学生们都知道他是个坏人,于是朝他吐了两口唾沫,撒腿就跑。
啊痞见状就不高兴了,心想:我他妈还能让你们给欺负了?上前就抓住了其中一个小男孩。
啊痞狂扇了小男孩几个嘴巴后将小男孩抓到一个粪屋(农户建盖以后用来装猪粪作为肥料的屋子),打断了小男孩一只手,强迫小男孩用嘴巴为其行畜牲之事。
就在啊痞乐在其中不知所以然之时,小男孩的父亲和他们家一众亲戚赶来了,见到该情该景,小男孩的父亲“哇哇”大喊了几声,抓起一把粪屋旁的锄头当场就把啊痞打得头破血流。
可没成想下手重了些,啊痞蹬巴蹬巴腿,哼唧两声儿,嘎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