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出汗病例正反两方面的治验,看经方思维对临床的重要指导价值。患者就诊的第二天

梦菡聊健康 2025-08-12 12:36:01

从一个出汗病例正反两方面的治验,看经方思维对临床的重要指导价值。患者就诊的第二天,我晚上和魏工打电话时就讲述了治疗过程,我慷慨激昂地说,虽然她还没有复诊,但我认为会有效!

72岁老太太,主诉头面部多汗,很多年了,更年期以后基本就这个状态,今年夏天特别重,不得不求医问药。在当地中医院找医生看了一个月,不惟无效,且有加重之势,她村里有几个人找我看过病,疗效尚可,推荐她来。

她拿出一张处方,药物如下(我重新排列组合过的,原方更乱):黄芪,防风,白术,生地,北沙参,知母,黄柏,天麻,浮小麦,糯稻根,麻黄根,瘪桃干,络石藤,羌活,独活,升麻,石榴皮,诃子,山药,沉香曲,甘草

我们尝试来还原一下医生的思路,出汗多,玉屏风先摆上去对症处理,浮小麦、糯稻根,麻黄根,瘪桃干,也是这个思路,都是对症去止汗的。患者口干口苦,认为有内热,用了生地,北沙参,知母,黄柏,有东垣当归六黄汤的思路,但是,患者舌苔腻,即使想用清热药,也应该用苦寒燥湿之品,比如芩、连、柏,而不该用滋阴润燥之品。患者吃完以后,就拉肚子,一天可以拉六七次,医生于是用了升麻、石榴皮、诃子、神曲、山药去止泻,但他没有考虑过是滋阴润燥药用的不合适。患者同时说了两个肩膀酸痛沉重不适,医生又加了羌活、独活和络石藤,但他忘了,患者是来看出汗多的,而羌独活作为风药,其发汗之力甚强,风去而湿不去,痹证岂能有效?徒虚卫表,病无愈期……

我跟魏工讲这些的时候,我情绪是有点激动的,我说两年前,我也是类似这种认知层次,也就是中医没入门的状态,懵然无知,盲人瞎马,根本不会看病。我的蜕变缘于2023年9月份起,我看了大量的象山的中老年人,看到了真正的民生疾苦,开始尝试用经方,2024年我重新研习伤寒论,去驻马店拜访毛主任,我自己也吃经方,我才真正入门了!

这位患者我的治疗方案是柴桂姜汤合玉屏风散,不过天花粉伪品太多,我用过两次,都遭遇了患者严重的恶心呕吐,从此弃用,一般用葛根或桑白皮代之,这位患者用的是葛根。经方思维之所以重要,我认为是其“药证”森严,就像岳美中老先生说的“准当前之象征,投药石以祛疾”,一旦出现某些症状的组合,就可判定是此方证,鲜少失手。

比如患者的“头面部汗多、一阵冷一阵热、口干口苦、大便不调”,这一组症状的组合,熟悉经方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柴桂姜,当然可以去分析病机,胆热脾寒啊,少阳枢机不利啊,太阴水饮啊,营卫不和啊,都可以事后去分析总结。但临床很多时候是“直觉”思维,即特异性的一组症状就像西医的化验检查结果一样,有高度的诊断意义,不需要再像我们教科书那样去找证型,然后凑方子,最后凑的按了葫芦起了瓢,疗效没有,副作用还不少。

临床特异性症状如果符合经方的描述和病机,要优先使用经方,其疗效具有稳定性和可预见性。如果经方无法涵盖,也需要在一分为三的经方思维指导下去判断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升降、气血,及其兼夹和错杂,谨慎地选择“药证”明确的中药去治疗,这样才能保证疗效。没有经方理论指导的、随意的去堆砌药物,其疗效大多不可靠!

我们去读古圣今贤的优秀著作,无论医论还是医案,真正被大家所推崇不朽的,都有“学术洁癖”,他们都无法容忍药物的冗余,他们都在“进与病谋、退与心谋”中,尽最大可能留给后人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案[祈祷]

这位患者复诊,上来就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言疗效甚为满意,感谢云云,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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