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亲在我面前呻吟的时候，我选择了装糊涂。不是我不孝顺，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孝顺

今天，母亲在我面前呻吟的时候，我选择了装糊涂。不是我不孝顺，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孝顺不起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手按着腰哼哼唧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厨房洗碗的我听见。我握着洗洁精瓶子的手顿了顿，水声哗哗地盖过她的呻吟，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上个月刚带她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除了轻微腰肌劳损，没什么大毛病，可她总把"腰疼得直不起来"挂在嘴边。 这话要是搁以前，我早丢下手里的活冲出去了。去年她随口说膝盖发凉，我跑遍全城给她买加热护膝；听说喝三七粉活血，我托人从云南带最好的回来。可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躺在床上起不来，给她打电话想让她帮忙接下孩子，她在电话那头说"我今天约了老姐妹跳舞，你让孩子爸请假吧"，说完就挂了电话。最后还是邻居阿姨帮忙去学校接的孩子。 晚饭时她又开始念叨，说小区张阿姨的女儿每周都带她去按摩，"人家那才叫孝顺，哪像我，腰疼得要命都没人管"。我扒着米饭没说话，想起上周请了年假带她去泡温泉治腰疼，她却全程跟老姐妹视频，抱怨我选的酒店饭菜不如家里的顺口，回来还跟亲戚说我乱花钱。那趟温泉花了我小半个月工资，她连句热乎话都没有。 夜里老公看出我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说妈总喊腰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老公叹了口气，说："你记不记得上次她摔了一跤，你连夜送她去医院，忙前忙后守了三天，她醒了第一句却说'让你弟来照顾我，你事多'。"我猛地想起这事，心里更不是滋味。从小到大，我考了第一她转头就夸弟弟进步大，我工作后每个月给她寄钱，她却总在我面前说弟弟多不容易。 第二天我没像往常那样催她去散步，也没问她腰疼不疼。她自己在客厅坐了会儿，反而凑过来说："今天天气好，陪我去趟超市吧。"我点点头，陪她慢慢走着。路过保健品柜台，她盯着那些标价上千的按摩仪看，我没像以前那样立刻掏钱，只说："医生说你这腰疼得靠锻炼，仪器效果不大。"她愣了下，没再坚持。 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你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我去哪儿你都要跟着。"我鼻子一酸，小时候的记忆涌上来，那时候她会把唯一的鸡腿夹给我，会在我发烧时整夜抱着我。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份爱变得越来越计较，越来越像负担。 或许亲情里最伤人的从不是争吵，而是一次次的失望攒成了距离。我依然会给她买爱吃的点心，会在她真生病时送她去医院，但那些掏心掏肺的热情，好像真的在一次次被忽视后，慢慢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