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香港富豪赵世光甩出1000万，要妻子何莉莉签字离婚。何莉莉硬是没收，“我随便你在外面怎么样，但我坚决不离婚”，赵世光去世后，她继承了70亿遗产。 律师把遗嘱副本递过来时，何莉莉正在给大女儿赵式明的西装钉纽扣。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她低头看那串“柒拾亿”的数字，忽然想起四十三年前，赵世光在邵氏片场给她递冰淇淋，纸筒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白衬衫。 25岁的何莉莉，正是“新十二金钗”里最耀眼的一个，却在记者追问“是否息影”时，笑着点头。 朋友们都说她傻，放着星光大道不走，要去做赵家的笼中鸟。 她那时信赵世光说的“以后家里的船，都听你调度”，却没料到，第一艘偏离航线的船，是他自己。 1978年的半岛酒店下午茶照片登在《明报》头版时，何莉莉正在给双胞胎儿子换尿布。谭玉梅的旗袍开叉到大腿，赵世光的手搭在她椅背上，姿态亲昵。 保姆红着眼圈递报纸，她却伸手翻到财经版，指着华光航业的股价说“今天跌了两个点”。晚上赵世光回来，她把炖好的燕窝推过去，“孩子们说想坐船出海”，绝口不提报纸的事。 后来程秀丽带着私生子找上门，她让管家把人请进偏厅，自己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赵家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1000万支票放在红木桌上的声音，比任何争吵都刺耳。1995年的赵世光，头发已经花白，说“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时，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何莉莉手里的软尺还绕在小儿子的腰上，量校服尺寸。“我不签字。”她把支票推回去，针穿过棉布的声音很轻，“这四个孩子，必须在赵家长大。” 那天晚上，她把支票锁进保险柜，和孩子们的出生证明放在一起。保险柜最底层，是她当年的电影海报，《爱奴》里的她眼神凌厉，和此刻判若两人。 赵式明从伦敦大学毕业那天，何莉莉去了毕业典礼。女儿穿着学士服，说“想回华光做航运”，她笑着点头，像当年支持她学这个专业时一样。 后来赵式明成了香港船东会第一个女主席，在发布会上说“妈妈教我，掌舵要稳”，台下的何莉莉，想起自己无数个深夜在书房看航运报表，赵世光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的笔记本上，记满了船舶吨位和航线成本。 2004年赵世光第一次中风，何莉莉在医院守了三个月。护工说“那些太太来看过一次就没影了”，她没接话，只把炖好的汤过了筛，一勺勺喂给丈夫。 他含糊着说“对不起”，她抽出纸巾擦他的嘴角，“先养好身体，公司还有事等你拿主意”。其实那时，华光的大小事务，早已由她和赵式明打理得井井有条。 第二次中风后，赵世光彻底说不出话，她每天坐在病床前，读报纸上的航运新闻，读孩子们的近况，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 葬礼那天，谭玉梅带着孩子想来认亲，被保安拦在门外。何莉莉穿着黑色旗袍，手里牵着最小的孙子，看着赵世光的遗像，忽然想起他求婚时说的“一辈子对你好”。 这话真假或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守住了自己要守的，孩子们的未来，赵家的家业。 赵世曾来吊唁时，拍着她的肩膀说“还是你厉害”，这位号称交过上万女友的花花公子，大概永远不懂，她的“不离婚”，从来不是为了爱情。 如今的何莉莉，偶尔会去上海的粤菜馆坐坐。当年她开这家店，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没想到成了孩子们回家时常聚的地方。 赵式明说“妈妈，该享清福了”，她却指着菜单上新添的菜说“这个烧鹅，世光以前爱吃”。窗外的黄浦江波光粼粼，像极了她四十三年的婚姻，有暗礁，有风浪，最终却稳稳地靠了岸。 那张1000万的支票，后来被她捐给了电影基金会。工作人员说要刻她的名字，她摆摆手：“就写‘一个老演员’吧。” 或许在她心里，何莉莉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品，她是那个在片场闪耀过的女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是最终握住航向的掌舵人。 来源：《赵世光：香港航运之光》：“赵世光是昔日香港“四大船王”之一赵从衍的四子，1940年6月6日出生于上海”.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年4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