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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早没了,宁学祥比谁都清楚。 他装糊涂,只是不想哭出声。 分地那天,绣绣银

苏苏早没了,宁学祥比谁都清楚。 他装糊涂,只是不想哭出声。 分地那天,绣绣银子各十五亩,小川子三十亩,唯独苏苏名下空着。老汉把地契折成四折,塞进贴身的蓝布包,像把刀藏进肉里。 村里人嚼舌根:郭龟腰带她走脚。他听见了,只抬抬眼皮,继续给旱烟点火。火星子蹦出来,烫在虎口,他连抖都没抖。 精明一辈子的人,怎么会信这种鬼话?他只是需要一块布,盖住全家人的窟窿。戳破了,绣绣得哭,银子得闹,老伴那口气就散了。 夜里他一个人去后山,坐在苏苏小时候摘野枣的那棵树下。月光冷,他把蓝布包掏出来,一层层打开,地契上空白的地方被指甲掐出一排月牙。 天亮回家,他照样吆喝鸡喂猪,嗓门大得吓人。只是路过苏苏空着的西屋时,脚步轻得像猫。 有些真相,不必说出口。咽下去,才能给活人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