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大汉奸林洪洲在路边解手,一个老汉见他孤身一人,直接一粪叉把他敲个半死,可他却不知,林洪洲其实是地下党员! 罗国范原名郭善堂,1919年生在莱芜市莱城区高庄街道石棚村。 1938年,他听说徂徕山有军队就想去参军,知道那是八路军后,父亲劝他去当国民党中央军,可他听说这支部队专打日寇,还是铁了心要去。 徂徕山起义刚建起八路军山东抗日游击队第四支队,一团一营三连连长是武中奇,见他没带枪就不肯收。 郭善堂也机灵,想了个“调虎离山”,故意把堂哥家的牛放跑,趁堂哥追牛的功夫,从家里弄出一支土枪。 再找武中奇时,对方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你小子挺有办法,就在这儿干吧”,他这才成了四支队的战士。 1941年底,鲁中军区组成特工组,深入敌占区搞工作,敌工部部长王芳一眼看中了他,说“郭善堂这小子机灵,在敌占区有办法”。
“小郭,组织让你去敌占区,是让你演魔鬼,演好了,老百姓骂你打你,八路军也要杀你;演不好,日本人先杀你。党组织决定了,不能讲价钱!” 郭善堂也实诚:“打鬼子我不怕,但是到敌人那里我害怕,连电灯都没见过”,可首长说“党委定了,必须服从”,还叮嘱他三件事: 别被金钱美女勾走魂,要有牺牲的准备,这段历史不留档案,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将来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能证明。 最后司令员还特地嘱咐“那边金钱美女多,别湿了裤子,永远保住共产党员的本色”,他这才接下了任务。 郭善堂按王芳的安排,改名叫林洪洲,正式打入敌营,他很快得到浅石的赏识,被推荐到济南的日军山东部队参谋部,又得了山田参谋长的信任。 后来济南日本宪兵队还有四家特务机关——泺源公馆、梅花公馆、鲁仁公馆、南新公馆,都给他发了工作证明书,他成了日特机关里的“香饽饽”。 潜伏的四年里,他给日寇送情报讲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来不让情报危害到根据地。 比如1942年根据地搞大生产运动,他提前把消息报给山田和特务机关,等《大众日报》正式登了通知,再把报纸送过去,日寇总觉得他的情报又快又准。 可这“汉奸”的名声也让他吃了不少苦,1943年在济南澡堂,一个日军大尉带着朝鲜翻译要抢他的座位,还打了他几巴掌。 他没硬拼,出门就去日本宪兵队找山本队长,路上故意把宪兵队给的证明书踩脏。 见到山本就说“我受委屈没事,可他踩你们发的证明书,这是侮辱宪兵队啊”,山本一听火了,立马让人把那大尉抓来。 最后不仅让军曹打了大尉四巴掌,林洪洲还亲手揍了翻译,这事一传开,济南人都知道“林先生敢打日本人”。 可他越“特殊”越容易出事,汉奸秦伯恒看他不打麻将、不抽大烟、不嫖女人,就跟山本说他可能通共。 他被关起来后,反倒跟山本说“我不贪不嫖才跟老百姓处得近,才能拿到共产党的情报,你们要是信不过我,以后谁给你们办事?” 最后不仅被放了,组织还把他老家的妻子接过去,彻底打消了日寇的怀疑。 潜伏期间危险不止来自鬼子,还有自己人的误解。 有次山本派他去新泰执行任务,百姓王老倔知道他是“大特务”,夜里偷偷用铁粪叉子朝他脑袋砸下去,以为把他打死了,还去八路军独立营报功。 林洪洲醒过来后,爬了400多米才到联络员王春风家,经治疗后送到日军军营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新中国成立后他见到王老倔,还笑着说“你那时候打的是敌人,要是知道我是共产党,性质才不一样,你这一粪叉子反倒救了我”。 还有泰西区公安局局长韩格非,本来想争取他,后来觉得难,就趁他跟日寇打牌时送信,想借鬼子的手杀他,万幸日寇没看那封信,他才逃过一劫。 他的部下李庆亭更惨,本来是要回根据地汇报日军用假币破坏经济的事,半路上被八路军鲁中泰山专区公安队当成汉奸打死。 直到这时军区才下了通知,说以后处置重要汉奸得先上报,免得再错杀自己人。 日本投降后,他本来按通知撤到莱芜,可后来才知道是干事误传命令,组织其实想让他继续潜伏准备内战。 等他准备回济南时,才发现国民党到处贴通缉令抓“大汉奸林洪洲”,根本回不去。 他想回家看看父母,刚到村里就被开群众大会的村民围了,大家喊着“打倒汉奸特务”,拳头巴掌往他身上招呼,最后被五花大绑送到县政府。 还好县政府秘书赶紧给王芳打电话,确认身份后才让乡亲们散了。 回头看罗国范这一辈子,最让人佩服的不是他在敌营里混得有多“风光”,而是他戴着“魔鬼”面具,却从来没丢过共产党员的本色。 他用一辈子证明,英雄不一定是站在光里的人,还有很多隐在黑暗里、忍辱负重的人,他们没留下惊天动地的战绩,甚至连名字都曾被误解,可他们的赤诚从来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