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的深夜，一道密令被塞进御史大夫的袖中，宦官低声补充：“那楼兰王子……净身房的手艺，可还利落？”三年后，当楼兰老王的死讯伴着驼铃声传来，汉宫深处突然乱作一团，那位本该回国继位的王子，早已成了不能示人的秘密。 事情要从一壶葡萄酒说起，元封三年（前108年），楼兰王一边给匈奴单于献羊羔肉，一边给汉武帝送葡萄酒。 西域小国的生存智慧本是在两大强权间走钢丝，偏偏汉使团经过楼兰时总被劫掠，武帝一怒之下派将军赵破奴率七百轻骑突袭楼兰，当场把国王逮回长安。 为表臣服，楼兰将王子尉屠耆送入汉宫为质，按《汉书·西域传》记载，这位王子“有仪容，通汉话”，却在某次宫宴后被诬陷调戏宫女，震怒的皇帝下令施以宫刑。 这个细节被班固轻轻带过，只写“遂留而不遣”，倒是唐代司马贞在《史记索隐》里捅破窗户纸：“闻其质子受腐刑，乃更立新王。” 老楼兰王病逝，使团捧着国书恳请接回王子，汉廷官员急得在未央宫偏殿转圈：总不能交还个阉人当国王？只好搪塞说王子正在终南山修道，勒令楼兰另立新王，更绝的是又补一刀：“既立新王，亦当遣子入质。” 新王安归刚坐上王位，他在匈奴为质的亲弟弟却抢先逃回国，背后站着匈奴铁骑的弟弟直接弑兄夺位，就是后来《汉书》里记载的“匈奴立其弟末振将”，这个被匈奴扶植的楼兰王彻底倒向草原，竟将来往的汉使捆起来喂狼。 彼时汉昭帝刚继位，听说西域使节接连失踪，派傅介子带着黄金绸缎去问罪，谁料楼兰王翘着胡子嘲笑：“汉天子离敦煌三千里，匈奴马蹄却在我帐外响呢！” 傅介子空手而归，在玉门关抓起一把黄沙狠狠一摔，他带回个惊天计划。 公元前77年，傅介子带着十名死士重返楼兰，他们假称带来天子赏赐，在帐中设宴时突然发难。 两名壮士从背后刺穿楼兰王，血溅屏风，傅介子按住剑柄对惊慌的群臣喝道：“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这句话震得帐篷里的铜灯都在摇晃。 汉廷顺手把那个当过阉奴的王子尉屠耆扶上新王位，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不仅留下宫女作王妃，还派屯田军士假装百姓给新王撑场面。 班固写得含蓄：“赐以宫人，备充后宫”，可惜敦煌悬泉置出土的汉简泄露天机，简牍上记着给楼兰新王运送药材的清单，明晃晃写着“鹿茸三斤，苁蓉五盒”。 这场闹剧背后藏着血腥数字，傅介子归国时捎带的不仅是楼兰王头颅，还有西域三十六国重新递来的降表。 据《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统计，此后十年汉军在西域驻军增加至两万，耗费钱粮以亿计，而楼兰改名鄯善后迁都扜泥城，旧王城被汉军焚毁时，黑烟笼罩了整整七天。 当敦煌汉墓出土的《楼兰王子醉酒图》绢画展现世人时，画上那位戴金冠饮葡萄美酒的青年，腰间玉佩竟与未央宫遗址出土的阉官玉牌同料同工，或许尘封沙海的两千年来，他早已用另一种方式成为永恒。 信息来源：《汉书·西域传第六十六上》、《资治通鉴·汉纪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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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威风八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