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薪不高的女律师,健身已经有很多年,有着六块腹肌,这并不是一篇炫富的文章,相反,她的故事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怪怪的空泛感,这位来自巴西的职业女性做了所有正确的事节食、训练、自律却始终觉得自己不太好,直到某一天,她发现了一个完美补丁。
打一针,两周后效果惊人。
六块寿司就能让她觉得吃饱得难受,衣服一件一件变松了。
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减肥故事,可奇怪的是,她练了一会儿,又不练了。
停药之后,体重渐渐又回升了,她又焦虑起来了,于是又开始打。

一年下来,这种打针—停针—再打的循环,始终重复着,她都已经将几千美元花费进去了。
医生查看她的病历时,皱了皱眉头她压根没符合用药的标准,她的身高体重处于正常范围之内,离肥胖的那个门槛她还没达到。
这支针原本是用于救命的,给那些血糖无法得到控制、体重严重危及生命的人使用的。
可现在,一个看上去完全不需求医疗干涉的人,却将它当作了"身材微调工具”。
这就是故事的核心,也是最让人不安的地方。
她并非是在治疗疾病,而是在用药物去应对一种永远都不会满足的感觉。
当她处于还能看的情况时,就停下手里的针,让自己多吃点儿东西,某一天照镜子感觉脸变圆了,立刻又重新启动"药物模式。
聚会前她甚至会特意跳一针,为的是让自身在那天能够安心吃喝,仿佛身体如同一个可以随时调整的账户,亏了就补,赚了就停。
这已不再是对健康的追寻,而是对一种完美感的沉迷式追逐。
在医学术语当中,这被称作非适应症使用把不符合适应症的群体当作,别的人去使用原本为别的人设计的药物。
在社交媒体以及在线诊疗平台的推动下,此种情况已经并非个别情况了。
英国药品监管机构MHRA已经向医生提及,要留意那些为了美学目的而要求开具处方的患者。
部分健身爱好者以及微博博主开始借助GLP-1,来抑制极端训练时期的饥饿感,一些看起来有点肿胀的高管也想要轻易获取处方。

到2024年中期,大约每八个美国成年人里就有一人用过某种GLP‑1类减重药物,这种药已经从医疗工具变成了一种流行文化现象。
问题在于,没人真正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类药物通过模拟肠道激素,让大脑能够快速接收到饱了这个信号,从而减少食量,改变人对食物的欲望。
但在体重迅速下降的时候,所失去的不只是脂肪,还有一部分瘦组织、肌肉,乃至器官体积也会产生变化。
一旦停止用药,要是生活方式没有产生变化,体重通常会在一段时间以内出现反弹这一点在所有的研究,之中都被多次提到。
长期副作用呢?没人能完全说清楚。
报告里的风险,涵盖急性胰腺炎、胆石症、肾损伤,另外存在一些严重的心理健康问题,比如焦虑、抑郁,乃至怀有自杀的念头。
而那些非医疗指示下获得的药物,有时候压根并算不上真的。
英国有个调查发现,有些在网上买的减肥针里头装的竟然是胰岛素。
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位女律师的故事揭示,出一个更深入的情况我们正在重新构建和身体的那种联系。
身体不再是和你一起变老的伙伴,而是一件随时都能靠科技来调整的物件。
你不需要一定要跟自己的基因、年龄、生活节奏去调和,只要每次觉得不满意,就再续费一次。
这使得一种全新的自我评价标准,逐渐形成,那就是只要经济允许,完美是能够买到的。
不管怎样,任何对自身身体的接纳,都成了一种放任的呈现。
所以问题不只是滥用,问题在于,当有足够多的人开始打这类针、当有足够多的名人和运动员为它做代言的时候,“不用药物、不用拥有完美身材、就能接纳自己”这事情,反倒成了一种需要勇气的少数派选择,这位女律师有着六块腹肌,可她仍然被推向了针头,因为在当下这个时代,有六块腹肌都还不够,永远都不够。

最讽刺的是,她靠药物换来的根本不是安宁,这种不断打补丁的日子,说白了就是持续为焦虑买单续费,每次停药,心理崩塌便悄然开启,每次重新注射,都是在强化自己不够好这一执念,她并非在减肥,而是以药物的使用为代价,维系着对自我形象永无止境的焦灼。
真正该被拿掉的,或许不是身上的赘肉,而是将人一步步,推向注射器背后的那套思维“只要我不做到完美,就没有资格被爱,不值得被关注”,某一天,当你能带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走进夏天,依然觉得自己的意义、值得被看见,那你才算真正走出了六块腹肌的群体执念,而这份自由,远比任何一针剂都更难得、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