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北京关闭了所有妓院，废除娼 妓制度，妓 女们都被送去改造。一位妓 女在晚年回忆起来透露出一个细节。妓院里的老 鸨，每晚都跑到妓 女们屋子里，敲敲屋里的地砖，之后才扬长而去。 这可不是什么怪癖。这“笃笃”声的背后，藏着的是旧社会对她们最赤裸裸的控制和压榨。 原来，早年间有姐妹不甘心，把客人偷偷赏的几个钱，撬开地砖藏下面，想着攒够了钱给自己赎身。结果呢？老 鸨发现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姐妹活活打死在院子里，就为了杀鸡儆猴。从那天起，每晚敲地砖就成了老 鸨的“必修课”。她在听，听哪块砖下面是空的，哪块砖下面藏着一个女人对自由最后的渴望。这声音，就是套在她们身上无形的枷锁，确保她们从身体到口袋，都完完全全只是老 鸨的“私有财产”。 这种把人不当人的日子，是怎么到头的？ 这事儿，就得说到咱们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据说，毛主席有天晚上悄悄坐车进北平城，想亲眼看看真实的社会是啥样。结果在一个胡同口，正撞见一个老 鸨带着打手，对一个刚逃出来的小妓 女拳打脚踢。主席的秘书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拦，那老 鸨还挺横，说：“我打我自家的丫头，关你屁事？” 这事儿给毛主席的刺激相当大。没过几天，当时的北平市委书记彭真也来汇报工作，也提到了妓院。彭真说他自己带人去前门外的“八大胡同”看过，有个才15岁的小姑娘哭着告诉他，自己是被拐卖来的，每天被逼着接客，一天到头，老板就给她四个窝窝头。 彭真气得不行，跟主席说：“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这两件事凑一块儿，毛主席下了死决心，他给公安部长罗瑞卿直接放了话：“新中国决不允许娼 妓遍地，黑道横行！” 雷厉风行的时代，说干就干。 1949年11月21日下午，北京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当市妇联的负责人张晓梅念到“立即封闭一切妓院”的提案时，话还没说完，底下就炸开了锅，全是掌声。决议一致通过，新上任的聂荣臻市长站起来，就一句话：“立即执行！” 当天晚上八点，北京城还跟往常一样灯火阑珊。但2400多名干部和民警，已经分乘37辆大卡车，悄无声息地扑向了全城的妓院。行动计划得非常周密，先以开会为由，把妓院的老板、老 鸨都集中到派出所，然后大部队直接冲进胡同，堵门、上房，一锅端。 到第二天凌晨5点，北京城里224家妓院，全部被贴上了封条。 一个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的丑恶制度，就在这短短的9个小时里，彻底灰飞烟灭。 被解救出来的1286名妓 女，并没有被当成“坏女人”看待，而是被送到了政府专门为她们设立的8个“妇女生产教养院”。这些教养院，很多就是原来的妓院改造的，但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院里还种上了花草。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体现了新政权的态度。政府组织医生给每个姐妹做体检，结果让人倒吸一口凉气：1286人里，超过95%都染有性病，梅毒、淋病，好几种病缠在一起，甚至连一个9岁的小女孩都没能幸免。 那时候国家穷得叮当响，财政紧张得很。但政府硬是挤出了一亿多元的旧币，折算下来是十二万斤小米，专门给她们治病。当时最有效的药是盘尼西林，贵得跟金子一样，全靠进口。干部们自己都是供给制，没工资，女同志一个月卫生费才五毛钱。可那13000多针珍贵的盘尼西林，一针不落地，全都用在了这些受苦的姐妹身上。 身体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呢？教养院里开了文化课，教她们读书认字，还组织她们学技术，比如织布、缝纫。大家一起扭秧歌，唱新社会的歌。慢慢地，她们脸上厚厚的脂粉洗掉了，露出了久违的、干净的笑容。很多人在这里，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不靠出卖身体，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活得有尊严。 半年多以后，这批学员都“毕业”了。她们的出路也安排得妥妥当当：有的回了老家，和家人团聚；有的嫁给了朴实的工人、农民，组建了新家庭；还有的进了纺织厂，成了新中国第一代女工。 北京的成功，像一颗信号弹，迅速传遍全国。上海、天津、南京……各大城市相继行动，彻底铲除了娼 妓制度。根据后来的统计，从1949年到1958年，全国一共取缔了8400多所妓院，让成千上万的妇女走出了火坑。 后来在1986年，有人做过一次回访调查，发现当年从教养院走出去的那些妇女，绝大多数都过得很好。很多人成了工厂的生产骨干、先进工作者，有的还入了党，当了干部。她们都退休了，安享晚年，跟普通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而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老板、老 鸨们呢？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一个社会是不是真的进步，文明是不是真的昌盛，很多时候，就看它怎么对待那些最没有力量、最无助的群体。新中国在诞生之初，用这样决绝又充满人情味的方式，解决了这个几千年的顽疾，这不单是制度的胜利，更是人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