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工地墙角啃冷馒头，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你女儿的钢琴课，今天又欠费了。 他没回，把最后一口馍塞进嘴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又爬上脚手架。 女儿在琴房练《致爱丽丝》，老师说她指法像风，可琴键上贴着张纸条：家长未缴费，暂停授课。 她没哭，把纸条折成纸鹤，塞进书包最里层。 他每月寄回三千，自己吃泡面配咸菜。 她说爸爸是超人，能搬动整座楼。 其实他连电梯都坐不起，每天爬十七层，只为省下两块钱。 不是所有父爱都轰轰烈烈。 有的，是凌晨四点的工地灯，是藏在饭盒底的半块糖，是不敢接的电话，是咬碎牙咽下去的沉默。 孩子不知道，她弹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爸爸用脊梁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