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赞]2023年8月,邓稼先的妻子许鹿希,在北京60多平米的老房里度过95岁生日!没有鲜花也没有寿宴,唯一的生日礼物,是侄子送来的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九三学社画的祝寿字画...... (信源:百度百科——许鹿希) 2023年8月的北京,某老旧小区60多平米的房子里,没有寿宴的喧嚣,没有鲜花的簇拥,95岁的许鹿希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指尖轻轻拂过沙发扶手上的纹路。 侄子许进带来的两幅祝寿字画,是这场“寿宴”唯一的仪式感——一幅来自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一幅出自九三学社同志之手,红纸上的“寿”字,在简单陈设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当许进提议拍张照时,老人缓缓起身,走到客厅角落那尊邓稼先铜像旁,挺直了微驼的脊背。快门声响起,这是她近三十年来无数次与丈夫“合影”中的一张。 翻开她珍藏的木盒,三十多张照片按年份排得整齐,早年照片里她眉眼清亮,随着岁月推移,皱纹爬满眼角,唯有铜像的表面,在常年擦拭下愈发光亮。 许鹿希在这栋无电梯老房子住了半个多世纪,自1960年代搬入,家具基本未换,有掉漆衣柜、开裂木桌和旧沙发。 这沙发是1950年前后邓稼先为招待杨振宁从单位借来的,后单位以“不方便搬送”让他们留下。邓稼先曾在沙发上蜷缩休息,如今许鹿希常坐在此处,阳光洒身时,她常恍惚觉得丈夫还在身边。 国家曾数十次提出为她更换宽敞的住所,都被她婉拒。“这里有稼先的气息”,她总这样说。就连侄子提出修缮门上早已存在的缝隙,也被她拒绝,理由是“这缝隙在稼先在世时就有,就让它一直陪着我吧”。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邓稼先照片,和书桌上那本厚厚的《邓稼先文集》——那是她花了数年时间,从散落的文稿、书信中整理而成的心血,字里行间,藏着她对丈夫的思念,也藏着一个民族的记忆。 很多人知道许鹿希,是因为她“两弹元勋夫人”的身份,却少有人知晓,她本身就是一位杰出的医学研究者。年轻时的许鹿希,从北京医学院毕业後便留校任教,在神经免疫细胞化学领域深耕多年。 1958年,邓稼先突然告诉她“要去做件大事,今后恐怕不能顾家”,此后的28年里,她一边独自扛起照顾老人和孩子的重担,一边在医学院里兢兢业业培养人才。 那些年,亲戚朋友不理解邓稼先的 “缺席”,孩子也和父亲闹别扭,许鹿希耐心开导,称丈夫是在为国家做光荣大事。她不过问丈夫工作,每次他短暂回家,就默默备好他爱吃的饭菜,听他聊家常。 1964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消息广播传来时,许鹿希正照料病危的邓稼先母亲,老人撑着等儿子回来,而她看着广播,笃定这是稼先在做的事。 聚少离多时,她和邓稼先的唯一默契是在各自领域为祖国奋斗。1985年,邓稼先因核辐射患直肠癌晚期,许鹿希才得以“常伴”其左右。那段日子,她放下研究,全身心照料丈夫,事事亲力亲为。邓稼先曾握着她的手流泪表白,她没说话,只紧紧回握,藏起心疼与不舍。 邓稼先走后,所有人都担心许鹿希撑不住,可她却擦干眼泪说:“他已经圆满,我也得继续加油。”此后的岁月里,她重新投入医学研究,直到75岁才从解剖教研室的岗位上退休。 生日当天,侄子熬了一锅软乎的粥,买来几个包子和香蕉,这就是老人的 “寿宴”。饭后,她又坐在那张三米长的旧沙发上,阳光渐渐西斜,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她好像又看见邓稼先从门外走进来,笑着对她说:“鹿希,我回来了。” 许鹿希一生无轰轰烈烈传奇,却以朴素坚守诠释“家国情怀”。她是邓稼先妻子,更是奉献医学事业的研究者、默默守望的妻子、践行“对祖国只有贡献,没有索取”的老者。她和邓稼先的故事超越儿女情长,成一代人心中动人的“家国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