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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成都的春天还带着寒气。90岁的杨森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坐在红木太师椅上

1974年,成都的春天还带着寒气。90岁的杨森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脸上写满得意。今天,他要迎娶一个17岁的少女——张灵凤。她穿着旗袍,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绣花帕。两人相差73岁,这桩婚事让整个四川都在议论。 杨森曾是西南军阀,年轻时纵横川黔,枪林弹雨中闯出一片天。那时候的他威风凛凛,手下几万士兵,一个命令能决定生死。 后来退居成都,成了“杨老将军”。年老的他依然讲究排场,爱热闹,也爱漂亮女人。过去几十年,他娶过十二个老婆,有的出身名门,有的出身寒微,还有的原本是戏班的花旦。 张灵凤是贵州人,家境普通。父亲早亡,母亲靠织布度日。那年她才十七岁,皮肤白皙,说话带点贵州口音。她的美被媒人看中,说杨老将军孤独,需要人照顾。家人犹豫几天后,还是点头。嫁给杨森,对贫家姑娘来说,是“天掉馅饼”的事。 婚礼办得极其隆重。成都的权贵都来了,长长的红毯铺满大门,从早到晚鞭炮声不断。新娘进门时,杨森笑得合不拢嘴,还当场给了她一只金镯。宾客说:“老将军有福气。”谁也没想到,这场婚礼成了晚年传奇的开端。 夜深,新房烛光摇曳。张灵凤坐在床边,双手紧握。杨森推门进来,慢慢靠近。空气里有酒气,也有一丝尴尬。 杨森坐下,说:“你现在是杨家的人,要安心。”他伸出手,却被轻轻推开。张灵凤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一生娶了十二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 这句话像刀子,划在杨森心上。房间静得能听见呼吸。杨森没发火,只是沉默。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起身吹灭了烛火。 第二天,这件事传到府里下人耳中,谁也不敢议论。张灵凤没有闹,只是安静地过日子。杨森对外仍称她“杨夫人”,吃饭时会让她坐在右手边。别人看着像恩爱夫妻,其实两人几乎无话。一个在回忆过去,一个在思考未来。 婚后不久,张灵凤怀孕。消息传出,整个成都都震动。人们议论纷纷:90岁的老人还能做父亲?有人暗地里嘲笑,也有人觉得这是老将军的荣耀。杨森听到后,只是摆摆手,说:“老天赏的缘分。” 怀胎的日子,张灵凤的身体越来越虚。杨森请了最好的医生,每日送汤送药。虽然年龄悬殊,但他仍在尽力维护这段婚姻的体面。张灵凤不再提那晚的事,也不再问爱不爱。她明白,这段婚姻更多是一种交换——她换得安稳,他换得虚名。 1975年春,张灵凤生下一个女儿。杨森喜极而泣,取名杨小凤。那天府里张灯结彩,杨森请人放了三天鞭炮。成都日报还刊登了消息,用“喜得千金”几个字简单报道。外人只看到热闹,没人看见年轻母亲脸上的复杂表情。 张灵凤每天抱着孩子坐在庭院,看着杨森在花园里打太极。她常发呆,偶尔也笑。有人问她幸福吗,她轻声说:“他待我不薄。”这句话模糊得很,也是真心话。生活成了一种表演,彼此都不戳破。 杨森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走路要人搀扶,说话也带喘。张灵凤开始照顾他的起居,端茶喂药。夜里杨森常失眠,会突然叫醒她,问:“你怨我吗?”张灵凤摇头:“不怨。”那一刻,老人的眼眶湿了。 岁月往前推,杨森的身体撑不住了。1977年夏,他病重弥留。弥留前,他把家人叫到床边,嘱托后事。张灵凤站在最后,怀里抱着小凤。老人看了她很久,说:“你还年轻,别守我太久。”话音刚落,手就垂下。 葬礼那天,成都下雨。送葬队伍绵延几里。人们记住的是军阀杨森,而不是那个年轻的新娘。张灵凤穿着素衣,低头走在雨中。她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却成了寡妇。 杨森死后,留下庞大家产。张灵凤和女儿分得一部分,搬离杨府。她没再改嫁,在成都郊区开了个小诊所,靠接生、看病度日。她不愿提杨森,别人问起,她只说:“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几十年过去,杨小凤长大成人,偶尔提起父亲,总说:“他一生风光,也孤独。”母女生活平静,直到张灵凤老去。她晚年常坐在窗边看天发呆,嘴里还会念那句:“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那是她一生的疑问,也是一生的叹息。 有人说,张灵凤的故事是旧时代的余音。一个军阀的权力和一个少女的命运碰撞,像一场错位的交易。杨森得到了面子,失去了真情;张灵凤得到了安稳,失去了青春。两个世界的人,短暂交汇,留下一个孩子,留下一段被传成笑谈的婚姻。 如今在成都老街,还有人提起那桩奇婚。人们会说:“杨老将军九十娶少女,还得了女儿。”说完哈哈一笑。没人再想,那位少女当年哭着说的那句话,背后藏着多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