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岁的武则天被男宠张昌宗折腾到筋疲力尽，没曾想，当看到武则天睡着后的张昌宗，竟然走到隔壁房间，一进门就直接扑向一个美艳女子：“别担心，陛下睡着了！” 公元700年的深宫，连月光都透着疲惫，烛火在鎏金灯台上摇曳，将武则天寝殿的雕花窗棂映成一片昏黄的囚笼，七十七岁的女皇侧卧在凤纹锦衾间，白发散落在枕上如枯槁的霜雪。 张昌宗刚刚为她揉按过太阳穴，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从她颈下抽回手臂，这个被称为"莲花六郎"的年轻男子，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醒沉睡的权力巅峰。 宫女太监们像泥塑般垂首立在殿角，余光却追随着张昌宗赤足踏过波斯地毯的身影，当他终于溜出寝殿门槛时，几个老宫人不易察觉地交换了眼神，这样的夜半离去，早已不是秘密。 廊下的风灯将他俊美的侧脸照得明暗交错，那身绣着并蒂莲的绛紫宫袍，还沾染着女皇常用的龙涎香气。 偏殿与寝殿仅一墙之隔，这里堆满待批的奏折与诏书草案，上官婉儿正在油灯下校对春官尚书人选的文书，发间金步摇在额前投下细影，恰好遮住那道淡金色的疤痕。三个月前武则天掷出的金簪，不仅在她眉心留下永久的印记，更让所有知情者都记住了女皇对背叛的零容忍。 门轴转动的微响让她抬头，尚未开口就被熟悉的温暖怀抱笼罩，"别担心，陛下睡着了。"张昌宗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声音里还带着伺候女皇时惯用的甜腻，上官婉儿没有推开他，指尖却捏皱了刚写好的荐书。 她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截纸卷，那颜色与宰相张柬之常用的桑皮纸如出一辙。 "春官尚书的人选，必须赶在狄仁杰再度进谏前定下。"上官婉儿推开张昌宗，抽走他袖中纸卷时动作流畅如常，展开的密信上列着三个名字，每个后面都标注着与太子李显的亲疏关系，她走到灯前将信纸点燃，跳动的火苗映得二人眉眼闪烁。 张昌宗倚着书案把玩她的玉镇纸，说出的话却与慵懒姿态全然不符："张柬之要我们明日伺机进言，说周允恒是太平公主举荐的人。"他忽然压低声音，"那老东西最近常往东宫跑，当真以为陛下老眼昏花？" 铜雀灯台爆开灯花，惊得上官婉儿指尖微颤，她想起去年秋天在御花园的假山后，武则天突然出现时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当时张昌宗跪地哭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女皇的金簪先是抵住他咽喉，最终却划向她的前额，"留着你还有用。"武则天当时的话像淬冰的刀子，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响起。 "陛下近日总梦见章怀太子。"上官婉儿突然转移话题，从密格取出一封诏书草稿，"若你明日伺候梳头时，能感叹句'周大人眉眼似故太子'..."她的话戛然而止，窗外传来巡夜侍卫的靴声。 二人僵持着聆听，直到脚步声远去，张昌宗才嗤笑："你们总说我像冯小宝年轻时的模样，现在又要找章怀太子的影子？" 更漏滴到三更时，张昌宗不得不离开，他系衣带的手突然停顿："若事发..."上官婉儿立刻用朱笔点住他嘴唇，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想起武则天批红时的习惯，她蘸着茶水在案上写"神龙"二字，水痕未干就已蒸发无踪。 次年正月的神都洛阳，积雪掩盖不了宫墙下的暗涌，张昌宗兄弟的马车在长生殿前停下时，羽林军的值守人数比平日多了一倍，上官婉儿站在殿阶高处，望着张昌宗披着白狐裘走进晨雾，忽然想起昨夜他问的那句："若我当年遇见的是你..." 武则天的病情在这个冬天急转直下，批阅奏折的时间越来越短，张昌宗兄弟代传口谕的次数却越来越多，连太子李显都要在廊下等候他们的通报，某日张柬之求见时"恰好"撞见二张翻阅军报，老宰相怒而扯断朝珠的场景，成了政变前最生动的注脚。 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黎明，上官婉儿被撞门声惊醒，她推开窗，看见玄武门方向腾起的黑烟。宫女跑来禀报羽林军冲进张昌宗寝宫时，她正在焚毁最后一箱密信，火舌吞没的绢帛里，有张昌宗亲笔画的并蒂莲，题着"愿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 长生殿的汉白玉阶被血染透时，武则天还卧在重重帘幕之后，张昌宗被斩落的首级滚到蟠龙柱下，眼睛仍望着寝殿方向，张柬之带着太子闯入内室，看见上官婉儿早已捧着传国玉玺立在榻前。她展开的禅位诏书上，朱砂印章鲜艳如血。 三个月后武则天在上阳宫孤独离世，宫人们传说她临终前始终握着一支金簪，而上官婉儿在新帝朝堂上获得更高权位时，总会抬手整理额前花钿。某个雪夜她路过荒废的偏殿，竟推门取出暗格里发霉的纸卷，那上面张昌宗的字迹已模糊，唯"北辰星"三字清晰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