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中,一名志愿军营长擅自行动去抓“舌头”,结果他刚到美军阵地附近,敌人就朝他的位置猛烈的射击,志愿军营长暗道:“难道有人泄露我的计划?” 1950年10月下旬,抗美援朝刚打响没多久,志愿军39军就跨过鸭绿江,扎根朝鲜北部云山一带。那时候,美军骑兵第一师这支二战老部队,仗着坦克火炮,气焰嚣张,推进得飞快。志愿军115师344团2营,守在云山北侧山岭,地形是群山环绕,河谷窄巴巴的,部队天天挖战壕,战士们冻土刨得手起泡。营长贾庭玉,这人从红军时代就闯出来了,15岁跟徐海东的红25军南征北战,长征时当侦察员,雪山草地都趟过,脑子活络,胆子大。 解放战争那会儿,贾庭玉在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第五师当副师长,辽沈战役锦州攻坚,他指挥爆破队炸开城墙缺口,帮着全歼国民党军15万主力,功劳不小。可后来剿匪时,他处理投降土匪超出规定,组织上给他调整了职务。抗美援朝一爆发,贾庭玉又挑起2营营长担子,率部入朝。云山前线,情报是关键,美军藏在小村庄,坦克围成圈,炮位隐蔽。营部帐篷里,地图摊开,贾庭玉盯着敌方标记,总觉得缺了点实打实的东西。没有俘虏问不出部署,部队打起来就得瞎猫碰死耗子。他琢磨来琢磨去,决定自己上手,喊来两个侦察兵,检查了手榴弹匕首,趁雨夜出发。 那天是10月25日云山战役打响后没几天,雨水砸得山坡直冒泡,野草湿漉漉的。贾庭玉他们仨贴着地皮往前挪,泥巴糊满裤腿,空气里一股子土腥和硝烟味。美军团部就在前头小村,四辆坦克守着,哨兵雨衣沙沙响。快到边缘了,黑暗里突然枪响,机枪扫得密不透风,子弹轨迹拉红线,直奔他们藏身那浅沟。贾庭玉他们赶紧趴下,泥土被打得飞溅。枪声来得猛,去得也快,美军阵地乱哄哄的,叫喊脚步没完没了,可没人出来搜。这不是针对性射击,美军就是夜里慌神,瞎放枪壮胆。贾庭玉他们缓过劲儿,甩掉身上水,索性大步走过去。雨雾蒙蒙,美军哨兵影影绰绰,以为是自己人,还挥手招呼。三人穿过坦克空隙,进了村,帐篷林立,油布滴水,士兵围火堆哈气。 贾庭玉挑中一顶军官帐篷,里头有动静。他掀帘子进去,正赶上一名美军军官和当地女子在里面,美军军官衣衫不整。贾庭玉他们上手绑人,军官双手捆牢,女子也藏床下,避免声张。三人扛着俘虏,塞住嘴,绕过火堆区,贴墙根撤。雨声帮了大忙,一路没碰上拦截,午夜回了营地。战士们接过俘虏,贾庭玉检查绳子,安排看守。营里没翻译,他连夜押到团部。审讯室灯晃荡,翻译用英语问,军官吓得裤子湿了,很快就招:他是美军骑兵第一师第二十四团中校军需官,这师二战30年不败,装备牛,部署全抖落了。情报一到指挥部,38军俩团赶紧增援344团,包围圈收紧。 11月1日左右,龙渊洞战斗开打,美军察觉不对劲,全力南撤,坦克步兵一窝蜂。贾庭玉用情报布阵,四连卡住隘口高地,那地方三面峭壁,南边一公里窄道,守得住。五连包抄敌炮兵阵地,六连机动待命。美军冲上来,炮弹炸土块,机枪扫一片。四连顶住八轮进攻,阵地尸堆如山。美军飞机低飞轰,隘口火海一片。五班战士刘连生抱炸药包堵坦克,炸毁一辆。连长孙长胜带爆破组跟上,又毁四辆,通道死死。五连砸了24门敌炮,火力全哑。美军改道云山西南宁江架浮桥撤,志愿军远程炮少,增援晚了点,残部溜了。 可这仗志愿军打得响,二营歼美军346,俘112,毁坦克5辆、汽车22辆,缴炮24门。伤亡154,四连牺牲41。战后,二营封“英雄营”,四连“龙渊洞英雄连”。彭德怀司令员表扬部队,可对贾庭玉擅离职守下狠手,撤营长职,调侦察班班长。团长徐鹏气不过,打电话师长王良太,王回话说,彭总仁慈了,不毙就谢天谢地。战场上,营长是骨头,丢了人部队乱套,纪律得铁板一块。贾庭玉没怨言,笑着说干老本行过瘾。一个月后平壤战役,他当四连连长;第四次战役,恢复营长。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掂量,贾庭玉胆识过人,抓情报扭转战局,可个人英雄主义碰上集体指挥,就得让路。志愿军靠的就是上下齐心,纪律严明,才在劣势下重创美军王牌。云山一战,开门红,士气冲天,证明中国军人骨气硬。贾庭玉一生八功七过,像极了那股子不服输劲儿,但也提醒大家,革命工作得按规矩来,个人再牛,也得服从大局。抗美援朝那段历史,血汗铸就和平,今天我们过日子,得记住这份来之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