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思,如果一个创作者被贴上职校生、外卖骑手、底层、苦难人生的标签,才获得空前关注,但祂其实一直都在写作,祂既是外卖骑手,也是文青,是男人或女人,也是游民、普通人家庭的后代、西方艺术爱好者、媒体记者、出版社编辑。但是,当祂是文青和记者时不被注视,是外卖骑手或职校生就被注视时,这种看似关怀的注视本身,是否背后也夹杂着城市中产阶级、或主流权力话语定义下的目光。暧昧的是,如果祂不再是残酷人生,而是知识精英,这种关注,又是否会转变成刻薄与恶意。然而,是否能想象普通劳动者和知识精英在今天可以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