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国民党团长楼将亮的夫人陈愉,在武汉一家医院内被6人轮奸。虽然说这是军官的夫人,但是作案的6人毫不畏惧,事后甚至一度逍遥法外。直到事情越闹越大,直接捅到蒋介石那里,才最终让6人绳之以法。这里面有何隐情呢? 楼将亮出生于浙江诸暨,早年投军,抗日战场上他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那时候的国民党军队,后勤运输是命根子,他管人力大队,调度车辆和补给物资,总得亲力亲为。1947年升上校团长,四十出头,本该风光无限,谁知肺结核找上门,咳嗽得夜不能寐。长期征战积累的劳损,让他身体垮掉,只能躺进武汉陆军总医院。医院那地方,条件简陋,铁床硬邦邦,药水味直冲鼻子,他每天吞药片,病情却拖着不放。 陈愉是他的妻子,同是浙江人,二十八岁年纪,高中毕业后嫁给他,生了两个娃,一个四岁,一个刚满八个月。她爸以前是国民党高官,在战场上丢了命,家里从此没了靠山。陈愉平时操持家务,这次丈夫住院,她咬牙带孩子从老家赶来,挤在十一号病房。家底薄,她没钱请人,全靠自己张罗饮食和洗衣。 楼将亮在军中作风稳,调度时总查货单,避免卡壳,陈愉则在病房边上和护士搭话,了解丈夫的肺疾进展。 陈愉父亲阵亡后,家里经济一落千丈,她高中一毕业,就成了军官媳妇。结婚几年,孩子接连出生,她学会了省吃俭用,丈夫在外打仗,她在家守着空房。楼将亮管运输队,战时补给线拉得长,他常加班核对清单,确保弹药和粮食不缺斤少两。陈愉偶尔听他说起战场撤退的惊险,那些阵地战让他染上旧疾。 1948年病情重了,他转到武汉,医院内科人满为患,他分到一间普通病房。陈愉赶来后,孩子哭闹,她一边哄一边喂丈夫喝粥。国民党军队那时已显疲态,后勤乱象初现,楼将亮虽管运输,却无力顾全自家。 陈愉的日常,就是在病房和走廊间穿梭,买不起营养品,只能煮些稀饭。丈夫的咳嗽声,成了她心头的刺,她总盼着早日出院。 1948年9月9日凌晨,陈愉从病房出去洗衣服,被六名住院军人拖进十七号病房实施侵犯。那些人包括上尉崔博文、中尉张志鸿、中尉李长钊、少尉王永年、少尉刘子云,还有军校生袁尚质。崔博文仗着叔叔崔廷献在国民党高层的地位,平日里目中无人,其他人跟着起哄。 整个过程持续两个小时,他们轮流动手,事后还用钞票和威胁堵她的嘴。陈愉回到病房,把情况告诉丈夫,楼将亮让她马上报案。她先找医院院长,院长劝她私下解决,说公开会坏了丈夫的治疗。陈愉不干,坚持去武汉军法处立案。军法处官员记录了她的陈述,却拖着不办,说证据不够。 那些肇事者还在医院晃荡,崔博文公开吹嘘没人敢动他们,张志鸿他们私下议论,觉得控告白搭。陈愉跑了好几趟军法处,每次都空手而归,脚都磨出泡。楼将亮从病床上写信给蒋介石,讲了妻子的事和军纪败坏。信寄出后,医院风平浪静,那些人甚至商量好口供,说陈愉是自愿。 医院本该是安全地带,谁知成了藏污纳垢的角落。陈愉的遭遇,暴露了国民党军官的嚣张,那六人背景不一,却都借军装作恶。崔博文靠叔叔荫庇,张志鸿他们则随波逐流。报案后,军法处敷衍了事,证据收集慢吞吞。陈愉在家带孩子,丈夫病情反复,她还得抽时间追案。那些肇事者买水果拉护士关系,病房里照旧热闹。 楼将亮的信,点醒了高层,但下边执行总有猫腻。国民党那时败局已定,军纪松散,类似事没少发生。这桩案子,本是军官夫人受害,却因拖延,闹得沸沸扬扬。陈愉的控告,像石头投湖, ripples 渐远,却搅动了上层。医院的消毒水味,掩不住腐败的臭气,她们的日子,就这么在等待中煎熬。 蒋介石收到信,第一封电报就发到武汉,要彻查。地方回复在调查,第二封催促,还是拖。第三封语气重了,命令从严处置,军法处才抓人。袁尚质先招,其他人跟着承认。崔博文他们否认,说陈愉诬告,家人还散布谣言。白崇禧过问,派人回医院查证据,包括病房记录和证词。 汉口妇女协会声援,办会呼吁惩处,报纸报道后,公众来信要求整顿军纪。军法处开庭,法官看供词和陈述,崔博文辩解无效,张志鸿他们推责。法庭判崔博文、张志鸿、李长钊、王永年死刑,四人在武汉枪决。刘子云和袁尚质判监禁,关进监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