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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前,日本人把一种毒草带到了中国,并进行大规模种植,它迅速扩散成灾,差点让我

九十年前,日本人把一种毒草带到了中国,并进行大规模种植,它迅速扩散成灾,差点让我国农作物绝收,相关部门投入了两亿元,仍然没有找到办法,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靠一只小虫子把它消灭了。 九十年前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一种叫做豚草的恶性杂草悄悄潜入了中国,那会儿日本侵华期间需要大量军马,从远东地区调运的军马饲料里,就混着这种原产于北美的植物种子,没人能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草籽,会在后来成为席卷大半个中国的生态灾难。 豚草的生命力简直顽强到离谱,单株豚草就能结出十万粒种子,落地后哪怕埋在土里三十年,遇到合适的温度湿度照样能发芽。更要命的是它还会分泌特殊化学物质,能抑制周围本土植物生长,把农田变成自己的“专属领地”。 刚开始在东北出现时没太引起重视,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它已经顺着铁路线往南蔓延,很快就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地扎下根来,形成了五个主要的繁殖传播中心。 农田里的景象最让人揪心,玉米、大豆地里一旦冒出豚草,养分和水分就被它抢个精光,有数据统计,一平方米的玉米地要是长了三十到五十株豚草,玉米就得减产三成以上;要是超过五十株,基本就得颗粒无收。 那会儿不少农民眼睁睁看着自家庄稼长得稀稀拉拉,而豚草却长得比人还高,急得直跺脚却没啥办法。 更棘手的是豚草对人健康的危害,每年八月豚草开花,单株能释放上亿个花粉颗粒,这些粉末能飘到六百公里外。对过敏体质的人来说,这简直是“隐形杀手”,接触后会引发打喷嚏、流鼻涕、皮肤瘙痒等症状,严重的还会诱发哮喘、肺气肿,甚至危及生命。 在豚草泛滥的地区,每到花期医院里的过敏病人就会激增,老百姓都把这草叫做“夺命草”。 相关部门很早就开始着手治理,一开始组织人工拔除,可豚草长得太密集,地里、路边、水沟旁到处都是,靠人力根本拔不完,拔断的残根还能重新长出新枝。后来改用化学除草剂,虽然能杀死一部分,但豚草种子藏得深,而且除草剂会污染土壤,还会误伤旁边的农作物,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前前后后投入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光集中防控阶段就砸进去两亿元,新疆伊犁河谷在2016年到2018年豚草集中暴发时,新源县的发生面积就达245万亩,当地动员九个乡镇的人力物力,累计防治了35万亩次,可效果还是有限。那会儿不少人都觉得,这豚草怕是要跟庄稼抢一辈子地盘了。 转机出现在专家们把目光投向生物防治之后,既然人工和化学手段都行不通,大家开始琢磨找豚草的“天敌”。中国农科院的专家们发现,在豚草的原产地北美,有一种叫广聚萤叶甲的昆虫,天生就以豚草为食,而且对其他植物不感兴趣,是专性天敌。 于是科研人员引进这种小虫,先在实验室里驯化培育,确认不会造成新的生态问题后,才拿到田间试点释放。 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广聚萤叶甲的幼虫和成虫都爱吃豚草的叶子,一群虫子几天就能把一片豚草啃得只剩茎秆,而且它们繁殖速度快,很快就能形成稳定的种群,跟着豚草的分布区域扩散。 后来又发现了豚草卷蛾这种天敌,两种虫子的生态位能互补,一个吃叶子一个蛀茎秆,联手起来对付豚草更有效。更让人惊喜的是,广聚萤叶甲还特别“争气”,2012年从广西引种到北京门头沟后,居然能快速适应北方的气候,进化出更强的耐寒性,在北京成功越冬繁殖,解决了北方地区生物防治的难题。 除了昆虫,专家们还引进了苍耳柄锈菌这种真菌,这种真菌专一性极强,只寄生在豚草身上,能让豚草生物量减少五成以上,而且不会伤害其他植物。在北京试点时,就靠这种真菌配合昆虫防治,把豚草发生面积从高峰时的4万亩降到了1.9万亩。 现在豚草虽然还没被彻底根除,但已经被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农业农村部早就把它列入重点管理的外来入侵物种名录,各地都有专门的监测点,一旦发现零星扩散就及时处置。 回头想想,当年那场持续几十年的“人草大战”,砸了两亿都没搞定的难题,最后居然靠几只小虫子和真菌解决了,不得不感叹自然界的制衡法则真挺神奇。 更重要的是这场教训让大家明白,外来物种入侵的危害有多可怕,现在海关口岸对入境的植物种苗、饲料这些东西检查得特别严,2015年开展的“绿蕾”专项行动,单上海铁路国检局就截获了5760多株非法邮寄的活体植物,检出几十种有害生物。毕竟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豚草这样的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