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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在云南省高院,褚时健进行最后的陈述:“说我受贿3630万人民币、10

1999年,在云南省高院,褚时健进行最后的陈述:“说我受贿3630万人民币、100万港币、30万美元,我不认,我没有拿那些钱;说我违规收入400万,这个我承认,这是17年来累计多发的奖金,这个是我的错,无论怎么判我都认。   聊起褚时健,好多人先想到的是“烟草大王”摔成“阶下囚”,又在晚年种橙子翻身的传奇但比起这些标签,1999年他在云南省高院庭审上的那段话,才真正戳中了他一生最核心的纠结。   当时71岁的他站在被告席上,面对指控做出的最后陈述,至今听来仍让人唏嘘。他明确说,指控里提到的受贿3630万人民币、100万港币还有30万美元,自己不认,没拿过那些钱;   但说到400万的违规收入,他坦然承认,说那是17年来累计多发的奖金,是自己的错,无论怎么判都认。这番话里的清醒与挣扎,得放在他那本严重失衡的“人生账本”里才看得明白。   1979年褚时健接手玉溪卷烟厂时,厂子还是个亏损的烂摊子。可他只用了17年,就把这个小厂打造成了年利税超百亿的亚洲烟草巨头,云南六成的财政收入都靠它支撑。   有律师后来算过账,这17年里“玉烟”创造的利税总额高达800亿,可褚时健的全部合法收入才80万左右,厂里每赚一个亿,他能拿到的还不到1000块。   那会儿他月薪也就3000多,一年的收入还不如歌星走一次穴,这种付出与回报的差距,让他心里的天平渐渐歪了。   后来引爆这一切的,是一封来自河南的举报信,牵出了靠倒卖香烟批文发财的临时工林政志,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个以褚时健为中心的利益网络浮出了水面。   资金绕着珠海、香港的公司账户流转,他和副厂长乔发科还在新加坡私分了300多万美元公款,妻子马静芬和亲戚们也牵扯其中,那句“不记得谁送的钱”,反倒暴露了灰色交易早成了常态。   但即便如此,褚时健对那400万的认账,还是透着对“贡献与回报”的执念。就像他在庭审上那句“没有我褚时健,这些钱本来就不存在”,藏着对当时分配体系的困惑。   他的案子也确实戳中了时代的痛点,宗庆后等企业家都跟着思考国企管理者的价值问题,后来的国企高管年薪制改革,多少也有这件事的推动。   最终法律给出了判决,无期徒刑的刑罚清算了他的“公私旧账”。   可谁也没想到,74岁那年因糖尿病保外就医后,他又在哀牢山翻开了人生的“新账本”。承包2400亩荒地,借了近千万种橙子,不再为利税奔波,只靠创造力说话。   他还是老样子,亲力亲为研究嫁接、改良肥料,把管烟厂的那股科学劲儿用在了种橙子上。   后来“褚橙”火了,万科的王石一直尊称他“褚厂长”,早在2003年橙子还不好吃的时候就订了10吨支持。   “人生总有起落,精神终可传承”的说法传开,人们才慢慢发现,他最珍贵的不是曾经的头衔,而是那种百折不挠的创造欲。2019年91岁的褚时健走了,但他留下的远比账本上的数字深刻。   褚时健的一生像面镜子,照见了时代转型中分配与规则的阵痛,也映出了个体在起落中的坚守。他认下400万的错,是对规则的敬畏;而从未停下的创造,是对自我价值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