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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第170天,我开始和冰箱对话》 今天是消失后的170天,从炎炎夏日过

《“消失”的第170天,我开始和冰箱对话》 今天是消失后的170天,从炎炎夏日过渡到深秋,从匆匆忙忙,到连滚打爬,凌晨4点17分,我又醒了。不是因为闹钟,是因为冰箱发出的嗡嗡声——它像个勤劳的上班族,每天准时开始它一天的工作。而我,已经170天没有打开钉钉了,已经忘记了以前那些平常的习惯,上午九点打开一次,下午五点半再打开一次。 早上7:30,闹钟响了,提醒自己该起床了,我把它按掉,想起我已经没有班可上。车子从我楼下经过,声音像往常,但我不再在其中。不用在匆匆忙忙赶早上的地铁,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座位,我打开微信,置顶的工作群不见了,像被谁偷偷火化。手机电量只剩下13%,我没打算充。反正也不会有人发消息来,除了10086偶尔提醒我话费余额不足,除了招聘软件推送那些"已读不回"的职位。还有一些吵吵闹闹的乌鸦提醒我,几乎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没有其他的嘈杂声,我把它调成静音,屏幕朝下放在枕边,像给一具尸体盖上白布。 我数着天花板上那条轮廓,从床头延伸到灯座,像一条干涸的河床。这是我在这个家里里第138次确认它的存在,就像确认我自己还活在这个空间里——一个月3100元,不包含水电,不包含尊严的方盒子里。 昨天剩下的半包方便面在床头,我伸手去摸,包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某种嘲笑。六个月来,我学会了分辨不同饥饿的声音——胃绞痛是最文明的,那种钝钝的、像有人在胃里慢慢拧毛巾的感觉;头晕是第二等级,世界开始像水波纹一样晃动;而现在是最高级,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共振。 冰箱还在嗡嗡作响。我轻声对它说:"你也觉得我很失败,对吧?"它没回答,只是继续它的工作,像个尽职却冷漠的同事。 身体记忆胃变成了一只皱巴巴的塑料袋,一喝水就响。头发开始主动辞职,每天清晨枕头上留下一点“我”。我开始数步数,从床到冰箱是38步,从冰箱到阳台是27步,像在做一场没有观众的囚徒健身。周三和周日长得一模一样,像双胞胎,但都不认识我。我把日历撕下来垫锅,发现原来“15号”也可以用来吸油。 每天都是那么平静,没有工作日与休息日之分,每天都是休息日,星期几对于自己来说变得毫无意义,可能周六周日的时候,会舒坦放松一些,因为这样自己就和别人一样,休息的日子,那是属于你的时间,你可以任意去支配。 晚上11点,我打开招聘软件,像在深夜给前任发“你睡了吗”。时间不再是河流,而是沼泽。 每一分钱都开始说花钱的“声音”:支付宝余额:128.6元。它在我眼皮底下小声说:“你撑不到下个月。”不光是这些,还有每个月的其他账单,也许这就是一种成长,伴随着苦涩与煎熬,但是会让自己的内心更加强大。 我在超市货架前站了10分钟,只为比较两包方便面差3毛钱。我妈给我转账500元,备注“买点水果”,我蹲在电梯里哭得像被世界退货。说话、嘲笑、安慰、威胁。 我不是“谁”,而是“什么都不是”“我被称呼的方式”变了:以前别人问:“你是做什么的?”我说:“产品经理。”现在我说:“我……刚离职。” 再后来,我干脆说:“我没事做。”不是被裁员,是被“定义权”剥夺了。 开始和“正常世界”失去共同语言“你无法再参与对话”:朋友说:“我年终奖缩水了,才发两个月。” 我点点头,心想:我连“缩”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聊“调薪”、“OKR”、“晋升”,我像听一部外语片,没有字幕。“无法共鸣”低谷的“谷底”:不是崩溃,而是麻木。 不是最惨的那一天”,而是“不再期待变好”的那一天:我不再投简历了,开始整理衣柜,把西装一件件叠好,像给过去的自己收尸。我打开冰箱,发现最后一瓶酸奶过期了三天,我喝了,味道没变,变的是我。那天我没哭,也没想死,只是坐在沙发上,觉得“就这样吧”。微光:不是反转,而是“还没死”我在楼下便利店买泡面,老板娘多给了我一颗卤蛋,说:“今天是你生日吧?”我摇头,但还是接了。那一刻我意识到:原来我还可以被“看错”,被“认成别人”,被“关心”。 我没振作,但我那天吃了两颗蛋。微光不是希望,是“还没彻底熄灭”。 我现在还在坑里,但我开始记录坑壁的纹理。我还没找到工作,但我已经不再每天刷新邮箱100次。我还是没钱,但我开始写这些字,像在给未来的我递一张纸条:“别忘了我曾这样活过。不是胜利,是“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