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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北大教授季羡林听说妻子彭德华要来北京,连夜把家里的大床换成了单人床,

1964年,北大教授季羡林听说妻子彭德华要来北京,连夜把家里的大床换成了单人床,当着邻居的面撂下狠话:“我就是死也不和她睡!” 谁也没想到,这张单人床后来摆了三十年,直到彭德华走了都没再合起来。 在北大筒子了,季羡林正攥着锤子,盯着工人把双人床拆成两张单人床。 邻居凑过来问“季教授这是咋了”,他抿着嘴甩下一句:“我就是死也不和她睡。” 没人想到,这张单人床一摆就是三十年,直到彭德华去世,都没再合起来。 其实,两人的这段婚姻从根上就带着旧时代的生硬。 1930年,季羡林20岁,在济南山东大学读西洋文学。 家里人没告诉他便给他定了门亲,邻村彭家的三女儿彭德华。 她比他大四岁,没进过学堂,连“季羡林”三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一辈子只围着柴米油盐、缝补浆洗。 季羡林没反抗,不是因为爱,是“父母之命”四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彼时的他,连留学的学费都要靠叔父接济,哪有资格谈“自由恋爱”? 新婚夜,他坐在床头翻《莎士比亚全集》,她攥着绣了牡丹的粗布衣角坐在床尾。 两人彻夜连话都没说几句。 婚后第二年,儿子季承出生,第三年女儿季婉如落地,她的生活就围着孩子、灶台、缝纫机转。 季羡林则忙着写论文、挣稿费,偶尔回家,也是放下东西就走。 1935年,季羡林拿到德国哥廷根大学的留学名额。 收拾行李时,彭德华抱着刚满两岁的女儿站在门口,却没说出话。 这一去就是十年,通讯靠信件,可彭德华不识字,只能托村口的先生带口信,常常是信到了人没找着,或者找着了信丢了。 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济南过,白天给人织补衣服换点钱,晚上劈柴做饭。 街坊邻居说“季家的媳妇真能熬”,她也只是笑笑,默默地惦记着。 1946年,季羡林回国成了北大教授,风风光光的。 十一岁的季承第一次见父亲,扑过去喊“爸”,季羡林递过一支钢笔,说“好好读书”,然后就转身进了书房。 彭德华端着热饭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翻书。 从那以后,家里的氛围就僵住了。 彭德华在厨房忙,季羡林在书房写《印度古代语言论》,两人像两条平行线,连话都很少说。 季承后来回忆:“那时候我觉得,爸爸的家在书房,妈妈的家在厨房。” 1964年,孩子们劝彭德华去北京团圆。 她收拾了半辈子的家当,土鸡蛋装在粗布口袋里,咸菜用陶坛封好,还有个缝补丁摞补丁的包袱,里面是给季羡林做的新棉袜。 可推开门,看见的是两张并排的单人床。 她没说话,把包袱放在墙角,就去厨房烧水做饭。 季羡林吃饭时,瞥了眼她的菜,皱着眉说“盐放多了”。 彭德华哦了一声,下次少放了点。 晚上,他回书房睡觉,她抱着铺盖去了另一张床。 从那以后,这张单人床就成了家里的“分界线”。 彭德华睡左边,季羡林睡右边,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在北京的日子里,彭德华还是天天操持家务,早起扫地,晚上补衣服,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季羡林偶尔会问“药吃没”,她有严重的关节炎,阴天下雨就疼。 要是她病了,他会皱着眉递药,但从不多说一句“多喝热水”。 彭德华知道他爱学术,不爱聊家常,所以从来不要求他陪自己逛街、看电影,甚至不怪他忘记结婚纪念日。 可有些话,憋久了会变成刺。 有次彭德华跟邻居说:“他是个好人,就是不懂我。” 邻居劝她:“季教授是大学问家,你让着他点。” 她摇头:“我不是要让着他,是怕他嫌我烦。” 1991年,女儿季婉如患癌去世。 季羡林只去医院两次,没参加葬礼,只写了一篇悼文:“婉如走了,我心里难过,但我是个学者,要写论文。” 季承气不过,跟他吵:“你对妈都没这么冷!” 季羡林说:“她是我的女儿,我难过的方式不一样。” 1994年春天,彭德华病重,住进医院。 季承在家忙前忙后,不小心碰倒了客厅的君子兰,那是季羡林最爱的花。 季羡林大发雷霆:“这花比你妈还金贵?”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季羡林指着儿子的鼻子说:“这家不指望你养老!” 那年除夕,一家人各吃各的年夜饭。 1994年,彭德华走了。 临终前,她握着季羡林的手,声音很轻:“床还是大的好,你一个人睡,别着凉。” 季羡林手抖得厉害。 她走后,季羡林把她的针线笸箩放到了书桌上。 每天晚上写完稿,他都会看一眼那张空着的床。 后来,他再也没换过床,说“睡着踏实”。 彭德华去世后,季承处理丧葬事宜,按照惯例,季羡林要出四万元丧葬费。 可季羡林说:“我没钱。” 季承气得跟他断交,整整十三年没说话。 直到季羡林去世前,才跟儿子说:“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 那张单人床,从1964年到2009年,摆了四十五年。 它像个沉默的证人,见证了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一段迟到的怀念,还有一个学者对“家”的迟悟。 主要信源:(光明网——人间最重是晚情——从季羡林先生的晚年憾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