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T人我做不到不带逻辑和三观看剧,所以我忍了很久,我忍不了了,我今天要说说水龙吟,这部剧的叙事逻辑令我愤怒。(一下讨论只针对剧情设定,跟演员无关,毕竟演员不能脱离剧情,所以请大家理性讨论,没必要带粉籍强行发言,三观就是三观,不是娱乐)
用华丽的叙事技巧为滔天罪恶强行“漂白”,这种傲慢,是看不起观众的思维逻辑?
当一个角色可以随意剥夺无辜者的生命,利用武力、伤害无法反抗的普通人,这是最赤裸的恶。它宣扬的不是力量,而是“强者可以为所欲为”的丛林法则。而叙事不去正视其严重性时,这部作品的价值基石何在?
即便在虚构的宇宙中,我们观众就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吗?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恶无恶报”甚至是“恶被美化”,令我感觉到窒息,仿佛道德感无关紧要,强者的逻辑才是真理。
当一个角色犯下“滥杀无辜”这种基石之罪时,他就不再具备被“洗白”的资格。任何试图将其美化的行为,都是“将一坨屎,包装成经历磨难的巧克力”,践踏了普世价值。
“悲惨往事”不是作恶的“免罪金牌”,受害者与加害者身份不应该被偷换。痛苦可以解释行为的动机,但绝不能成为正当化罪行的借口。用“他也很可怜”来覆盖“他很可恨”,是对真正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周堤楼“小圈子的温情”无法抵消其成员“对世界的冷酷”,这是一种“差序格局”的恶,所以我无法共情唐俪辞和柳眼到底在对周堤楼缅怀什么。对朋友重情重义,与对陌生人残忍冷血,用前者来美化后者,是在宣扬一种极其狭隘和自私的伦理观:只要我在乎的人安好,其他人的死活无足轻重。方周你就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善与恶是两条并行的线,无法简单加减。什么叫菩萨入魔啊?用功劳去抹消罪责,本质上是权力逻辑,而非正义逻辑。
“全世界都原谅”是对受害者权利的剥夺,这是最傲慢的一种。它强行替受害者及其亲人做出了“宽恕”的决定,抹杀了他们愤怒、追责和寻求公正的权利。这传递的信息是:只要主角/强者原谅了你,你的罪孽就消失了。
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凡人的血泪代价不是你们精英游戏的助兴工具
唐俪辞思考“因我救人,死更多的人,算不算善”,这是一个宏大的哲学命题。但问题在于,当他在云端进行思想实验时,地面上的普通人,如沈郎魂的妻子,已经成为了冰冷的代价。我一直期待沈郎魂的复仇线,结果我看到的是被淡化,这不仅仅是一个角色塑造的遗憾,更是整个故事世界观与价值观的某种折射。
暴露了创作者的叙事重心始终悬浮在云端,而未能真正俯身,去触碰大地上的尘埃与血泪。
在唐俪辞和柳眼关于善恶、友情、救赎的哲学辩论中,沈郎魂不是一个角色,而是一个“代价”。
唐、柳二人的每一次对抗、每一次抉择,其真正的成本都由沈郎魂这样的凡人来支付。唐俪辞在思考“救一人而杀百人是否值得”时,沈郎魂的妻子已经成了那“百人”中的一个冰冷数字。柳眼为了验证他的痛苦哲学,随手就摧毁了沈郎魂整个世界的幸福。
与主角们抽象的哲学困境不同,沈郎魂的痛苦是具象的、可感的,失去爱人的刻骨思念,脸上无法消除的耻辱印记。这种痛苦,比任何形而上的辩论都更有分量。而削减沈郎魂的戏份,本质上是在淡化这种“代价”的沉重感。它让精英们的哲学游戏显得轻飘飘,仿佛其后果只是剧本里一行可以快速翻过的文字,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破碎的一生。
当沈郎魂的复仇线被草草带过,叙事就完成了一次对强权的妥协和对弱者的二次剥削。
我为什么忍了这么久,我忍不了了,是因为我在等,但是目前的剧情走向似乎在告诉我,比起一个凡人讨回公道,唐俪辞和柳眼之间的“宏大叙事”更重要。沈郎魂的愤怒、他的冤屈,必须为更“高级”的友情和解与哲学探讨让路。这无异于在说:你的痛苦,不如他们的故事精彩。
沈郎魂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见证主角的复杂、承受命运的苦难,并在最后时刻展现“宽容”以成全主角的救赎。他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情感、意志和追求公正的权利,被极大地压缩了。
我为何共鸣?因为我是“沈郎魂”,不是“唐俪辞”,我是会被权力和力量的余波所伤害,却无力反抗的普通人。
我无法代入一个挥挥手就能决定他人生死的主角,但我能深切地代入那个爱人被害、求告无门的沈郎魂。他的戏份越少,我的代入感就越被辜负,我的不适就越强。
这部剧似乎在暗示:
在这个世界上,凡人的苦难无足轻重,它的唯一价值,就是成为英雄史诗里一块悲情的背景板。
为沈郎魂鸣不平,不仅仅是为一个虚构角色争取戏份,更是在为所有被宏大叙事所忽略的普通人争取一份叙事上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