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最让我觉得恍惚的一件事。 以前,家里老人走了,办丧事,才是一身白。 现在,小姑娘出嫁,一生最重要的那天,也穿一身白。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不是说白婚纱不好看,讲良心话,是真好看。灯光一打,仙气飘飘的,哪个女孩不觉得自己是公主啊。 问题是,那股劲儿不对了。 我们骨子里,喜庆是什么颜色? 是大红色。 是过年贴的窗花,是奶奶给的压岁钱红包,是洞房花烛夜那跳动的烛光,是红盖头下面那张又羞又喜的脸。 那身红,是烟火气,是热热闹闹的人情味儿,是“红红火火”四个字背后最实在的祝福。 现在呢? 白色,代表纯洁。 行,这我认。 但为了这份“纯洁”,我们好像把另一份更重要的东西给忘了——“传承”。 一码归一码。 没人说非得穿回凤冠霞帔,那玩意儿是真沉。 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正在用别人的童话,替换掉自己的神话。 用别人的仪式感,覆盖掉我们自己的根。 这事儿赖不着谁,真的。 没人逼你,就是潜移默化,就是你看的电影、刷的短视频,都在告诉你:那样的,才是梦。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我会想。 等我们的孩子结婚时,他们还知不知道,有一种喜庆,叫“满堂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