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吴石将军狱中细节曝光:因为遭受酷刑,一只眼睛失去光明。 冰冷的铁镣拖着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吴石被押进审讯室时,右手还紧攥着那份没来得及销毁的军事情报。特务们把煤油灯凑近他的脸,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他军装上还沾着早餐时打翻的豆浆渍——谁能想到凌晨五点的突袭会来得这样快。 "吴次长,识相点就把共党名单交出来。"领头的特务用皮靴踩着他的手背,军靴底的纹路在掌心刻出深深的红痕。吴石偏过头啐掉嘴角的血沫,左眼里还能看见墙上《剿匪手令》的模糊字迹,右眼眶已经肿得像个紫馒头,血丝顺着脸颊流进衣领。 牢房里的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每到午夜就从墙壁渗出来。吴石摸索着从床板缝里抠出半截铅笔,用指甲在墙上划下第五十三道刻痕时,看守突然踹开牢门。"将军还在记日子?"特务狞笑着把一叠照片摔在地上,照片里妻子抱着小女儿站在码头,"再不说,明天就能见到她们了。" 煤油灯在铁牢外摇曳,吴石望着墙上渐渐模糊的刻痕,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总统府的情景。蒋介石亲手把陆军中将军衔别在他肩上,军乐队正奏着《三民主义歌》,而他袖管里藏着刚收到的密电:"速送京沪布防图"。此刻右眼球像是被钢针刺穿,疼得他按住太阳穴直抽冷气,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照片上,正好盖住女儿的笑脸。 "要杀便杀。"他突然挺直脊梁,左眼死死盯着特务腰间的手枪,"我吴石从军三十年,只认国家不认党派。"这句话耗尽了他最后力气,当枪托砸在天灵盖时,他仿佛看见妻子在码头上挥着手,海风吹起她的蓝布旗袍,像一面自由的旗帜。 牢门外的月光漏进铁窗,在墙角积成一汪银水。第二天清晨,看守发现牢房空无一人,只有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和用血写的四个大字:"死为鬼雄"。后来打扫牢房的老狱卒说,那天半夜听见有人用指甲在墙上划拉,像是在写什么重要的东西,直到鸡叫三遍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