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士兵江国庆被判死刑,枪决前江国庆咬牙切齿地诅咒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屈打成招的,我一定要化为厉鬼向害我的人索命!”十四年后,真正的凶手落网,法院却判真凶无罪当庭释放。 2011 年台北军事法院外,王彩莲抱着江国庆的骨灰盒跪在地上。 盒盖贴着块褪色布条,上面的血渍是 1997 年执刑士兵补枪时溅上的。 这滴血,藏着 14 年的冤屈,也藏着他成为替罪羊的缘由。 1975 年 10 月 10 日,新北市永和区的小旅馆里,江国庆出生了。 父亲江支安是退役国军军官,开旅馆攒了些钱,给小儿子取名 “国庆” 图吉利。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兄姐,从小吃穿不愁,性格却有些内向。 高中毕业后没考大学,按规定 1995 年被征召入伍,先分到空军飞虎队。 表现平平的他,1996 年 8 月转到空军作战指挥部,成了炊事兵,负责站哨、帮福利站跑腿。 1996 年 9 月 12 日,台北暴雨过后,5 岁女童谢宜璋的尸体在福利站水沟被发现。 舆论沸腾,空军司令陈肇敏承诺 “一个月内破案”,专案组由反情报军官组成。 这群人不懂刑侦,只懂 “快速交差”,排查时把目标锁定在福利站周边士兵。 江国庆那天刚好帮福利站倒垃圾,有 “在场时间”;更关键的是,现场卫生纸上,一半有女童血迹,另一半有他的精液。 后来才知道,精液是他此前使用厕所时留下的,与案件无关,却被强行关联。 10 月 1 日,江国庆被带去测谎,心跳数据异常。 审讯军官邓震环、何祖耀认定他 “心虚”,直接把他关禁闭。 没人在乎他内向的性格本就容易紧张,也没人核查测谎仪的准确性。 接下来的 37 小时,他遭电击、冰块冻伤、强光照射,还被威胁 “害你妈、停你爸退休金”。 从未经历过这种折磨的 21 岁青年,在恐惧中签下满是 “大概”“应该” 的自白书,可口供里说的 “长金属棒”,与法医鉴定的 “短铁管” 完全不符。 军方却不管这些漏洞,政战主任李天羽拿着自白书开记者会 “破案”。 陈肇敏要靠 “快速破案” 彰显权威,专案组要靠此案升官拿奖金。 江国庆没背景、性格内向、在部队表现普通,既没人替他说话,也容易被 “掌控”。 即便 1997 年 5 月真凶许荣洲自首,供述未公开的细节,军方仍说 “许荣洲精神异常”,反而给办案人员颁奖。 1997 年 8 月 13 日凌晨,桃园刑场,江国庆反复喊 “人不是我杀的”。 三声枪响后,他滚落沙包堆,执刑士兵补的那一枪,让血溅到了布条上。 江支安领回遗体时,看着儿子身上的刑伤,才明白儿子是被屈打成招。 他变卖旅馆家产申诉,却发现办案军官步步高升,陈肇敏调去国防部。 2008 年,江支安举牌抗议时突发脑出血,临终写 “天无公理”。 王彩莲接过申诉材料,头发一夜变白,直到 2010 年女检察官黄如慧发现疑点。 新检测证实:DNA 与江国庆无关,卫生纸精液和血迹不同时间留下,窗户掌纹是许荣洲的。 2011 年 9 月,江国庆终于被判无罪,可他已死了 14 年。 如今,王彩莲每年 8 月 13 日都会对着骨灰盒上的布条流泪。 许荣洲因 “轻度智力障碍” 被释放,涉案军官虽判赔偿却拖延不给。 江国庆的冤屈,源于他的普通、证据的被篡改、军方的绩效至上、司法的不独立。 这场悲剧,不仅是一个青年的死亡,更是一段被权力扭曲的正义,至今仍在警示着每一个人。 主要信源:(中国新闻网——台军江国庆冤案 过失人陈肇敏等判赔近6000万台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