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们刚准备吃早饭，婆婆突然开口道：“等会，等你弟一家人过来再吃。” 我说道：“妈，孩子都饿了，让两个孩子先吃，等弟来了再热新的就行。” 婆婆说道:“等会又饿不坏，你现在去街东头那家豆腐脑，买三碗带卤的，我小孙子就馋这个，去晚了卤就不香了。” 老公见状，大声说道：“妈，街东头那家要绕路，来回都差不多个把小时，孩子该饿坏了。” 婆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当儿子的就向着媳妇！我大孙子饿着怎么不见你急？”她瞪着我，围裙带子都气歪了。我赶紧拉了拉老公衣角，从食品柜摸出袋饼干塞给大宝：“先垫垫，妈也是疼弟弟家孩子。” 老公还想说什么，被我用眼色制止了。穿鞋出门时，婆婆追出来往我兜里塞零钱：“多给小虎买两根油条，要刚炸的。”我捏着硬币心里发堵，咱家俩娃从昨晚到现在水都没喝几口呢。 骑电动车拐过菜市场，远远看见小叔子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小虎趴在车窗上啃汉堡，弟媳正对着镜子涂口红。我心里咯噔一下，绕到豆腐脑摊前排队。老板麻利地舀卤子：“今天卤子熬得稠，你婆婆最爱这口吧？”我勉强笑了笑，付账时发现婆婆给的钱根本不够，又自掏腰包补了五块。 回到家时桌上已经摆开碗筷，小虎正把我家小宝的牛奶抢过去喝。婆婆笑眯眯地给小叔子夹菜：“快吃，你嫂子特意买的豆腐脑。”弟媳瞥了眼我手里的油条：“妈，我减肥呢，油条太油了。”说着把盘子推得老远。 大宝举着啃了一半的饼干问：“奶奶，我能喝牛奶吗？”婆婆头也不抬：“喝什么喝，等下吃鸡蛋羹。”可锅里的鸡蛋羹明明盛了三碗，碗底还卧着红枣——小虎最爱吃这个。 老公突然把小宝抱进厨房，砰地关上玻璃门。我听见微波炉转了两声，他端着热好的牛奶出来，板着脸把两个孩子领到沙发那边：“咱们娘仨先吃，不等了。”婆婆的脸唰地白了，筷子在碗沿磕得当当响。 我赶紧打圆场：“孩子们饿狠了，妈您别生气。”给小宝喂牛奶时，瞥见弟媳偷偷把鸡蛋羹倒进垃圾桶，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这早饭吃得真憋屈，以后可得早点起来先把孩子喂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