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赵寡妇睡梦中被尿憋醒,没穿衣衫就去了茅厕,回来时路过儿媳妇的房间,听到儿媳妇的房中有异样的声响,她心里一惊,正要推开儿媳的门,不料一个黑影嗖的从窗户跳了出来,一纵身翻过墙头逃走了。 赵寡妇顾不上多想,一把推开儿媳的房门。屋里没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儿媳蜷缩在床角,身子抖得像筛糠,被子抓得紧紧的。赵寡妇摸黑摸到桌边点燃油灯,灯光下见儿媳脸色惨白,眼角挂着泪,领口的扣子都扯掉了两颗。 "娃啊,你咋了?"赵寡妇声音都发颤,伸手去摸儿媳妇的胳膊,冰凉冰凉的。儿媳妇猛地扑进她怀里,"哇"地哭出声来,哭得肝肠寸断。赵寡妇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拍着她后背一个劲哄:"不怕不怕,娘在呢!" 哭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儿媳妇才抽抽噎噎地开口:"娘...刚才...有人...有人进屋里来..."话没说完又开始发抖。赵寡妇心里咯噔一下,瞅着地上散落的鞋帮子,还有窗台上蹭掉的泥灰,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那畜生长啥样?你看清了没?"赵寡妇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儿媳妇摇摇头,又点点头:"黑灯瞎火的...就瞅见个高高大大的影子,说话挺横...还...还瘸着条腿..." "瘸腿?"赵寡妇心里一动,村里就那么几号人,瘸腿的汉子屈指可数。她把油灯往桌上一蹾,油星子溅出来不少:"狗日的!敢动我家的人!"她扶着儿媳妇躺好,掖了掖被角:"你先歇着,明儿个天一亮,娘就去报官!" 儿媳妇拉着她的手不放,眼里全是恐惧:"娘...别去了...传出去...我还咋做人啊..."赵寡妇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可就这么算了?那畜生指不定还会再来。 "你别怕,有娘在呢。"赵寡妇坐在床沿守着,听着儿媳妇渐渐打起了呼噜,只是眉头还皱得紧紧的。窗外的月亮躲进云彩里,屋里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墙上的影子晃晃悠悠,跟个鬼影似的。赵寡妇心里盘算着,明儿个一早先去村东头找王捕头,再去问问隔壁二婶子,昨儿个夜里听没听见啥动静。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