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甚至已经是很多人长成一个真正成年人的岁数。岁月的车轮在我们身上轰鸣而过,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而做歌手的人,便是把这些印记用声音再镌刻在我们听众生命里那时那刻的人在听到时,我会想到初中时我自己那一方不大的窗台,外面仍是一个方正的院子,后来再反应过来时,世界好像就是从一个方块中走出,又踏入更大的方块,在这过程里跌跌撞撞,能给自己的鼓励,确实就是,来就来吧谁怕谁听到那会,世界都是新的,在铺天盖地的新鲜感中,我想要以前没有过的爱,也想要给出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那么充沛的奇形怪状的爱,可自己都不懂爱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平凡注定让爱变成只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暧昧,一唱好多年我好记得,那样的娇,那种嗔怪,是好新奇好妙的色彩,淡淡的红色是心脏的颜色,是任性的颜色,很想要,却好像从未获得,但听一听总也是好的很爱《半熟宣言》,看名字就喜欢,好像是我自己人生的预言,努力适应成人世界的节奏,却一直吊在半路上,以为自己早慧,却被幼稚的内核伤了个够呛,以为横冲直撞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后来才发现真正有章法的人早有成算。但如果没有那些真的很不成熟的疯狂,现在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些有趣的故事可讲喜欢,莫名觉得和猎人里西索“伸缩自如的爱”有异曲同工的妙,又好像奈落把身体里不喜欢的部分解离掉的厉害,当年觉得真好听,又想,虽然感觉渣渣的,但是自己也可以把摊开来泼出去的爱自由自在的折叠起来该多好,有些伤就不用受了,却好像到现在也没学会她唱,她唱,还唱,但我那时就懂了这里面的矛盾,只要活着,动物园就是永恒的,想要幸福的话,就得对自己说谎。嗯,那时我长大了一点,再后来一点点,我真实地懂了,到现在也还享受着,也知道自己的幸福真的不需要谁来祝福《双丞戏》和《年轮说》当然很好很好,毋庸置疑的好,但我还是好爱《删拾以后》,那种阅尽铅华的“淡”,那种不需要把自己push到多么极限就可以素然面对过去一切的从容,是多美的姿态。可她转头就演起,我却也能懂,像我烫了卷发,大家都觉得不错,可有一天腻了,我便兀自剃了光头,谁喜欢谁不喜欢看眼神我就知道,但剔的那一秒我超爽的也是在真的快要到40岁的现在,我会更自如地和这个不完美的世界相处,好的坏的,都是存在的,那些我从小长到大,体会到的善意恶意、冷漠、想要却似乎从未获得的东西……他们就是在那里,不因我的好恶而存在或消失,就在那里,或存在过,成为我抹不掉的印记,我只能学会和它们相处,让自己变成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自觉看透很多事情的本质后,仍然平静地往前,这是《有且》与我的同频共振25年,她一定不知道每个人的具体过程,但一定知道自己音乐陪伴了那么多如我这般的人的成长。艺人大概就是这样,在自己不知道具体事件的过程里,成为了别人生命里的星星,远远在那里,一明一暗地在那里,我们无聊或迷茫时看一眼,生命里就多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光,也许没那么至关重要,但光始终是光,光始终是光,她应该也值得骄傲,而我成为现在这样的我,当然有很多遗憾,但我也应该也值得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