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桓帝把李膺这些读书人关进大牢时,洛阳城的太学生哭成了一片。这些人明明是弹劾宦官、整顿吏治的清流,却被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有的被杀,有的被流放,史称“第一次党锢”。说桓帝错杀?更像他被宦官架着,亲手砍了帮自己干活的人。 李膺这帮士人,原本是桓帝的“自己人”。当年桓帝靠宦官除掉梁冀,朝堂上总得有能办事的大臣,李膺、陈蕃这些人就成了他倚重的力量。李膺当司隶校尉时,不管是宦官的亲戚还是宠臣的家奴,只要犯了法,说抓就抓,连桓帝宠信的张让弟弟都被他砍了,一时间官场风气清爽了不少。 可问题就出在“太刚”。宦官们恨透了李膺,整天在桓帝耳边吹风:“这些读书人拉帮结派,说您坏话,想架空您呢。”桓帝本来就对大臣们不放心,当年梁冀专权的阴影还没散,一听“结党”就发毛。刚好有个叫张成的术士,仗着跟宦官关系好,儿子杀了人还想免罪,被李膺抓来杀了。宦官们抓住这个由头,说李膺“不顾皇恩,结党乱政”,桓帝一怒之下就下了旨,把李膺等两百多个士人全抓了。 其实桓帝心里未必不清楚这些人是冤枉的。陈蕃是太傅,跟他说“这些人是国家栋梁,杀了他们,天下人会寒心的”,他没敢真杀,只是把人关着。后来窦太后出面求情,加上宦官们也怕把事闹大,桓帝就坡下驴,把人放了,却规定他们终身不得做官——这“党锢”,更像一种警告:别跟我对着干。 可这警告代价太大了。李膺他们被放出来时,洛阳百姓夹道欢迎,把他们当成英雄。太学生们还编了顺口溜:“天下模楷李元礼(李膺),不畏强御陈仲举(陈蕃)”,声望反而比以前更高。这让桓帝和宦官们更忌惮,为后来第二次党锢的大屠杀埋下了伏笔。 要说错杀,第一次党锢里直接被杀的不多,但“党锢”这顶帽子,等于给士人扣上了“乱臣”的标签。以前读书人还敢说话、敢管事,经这么一折腾,要么闭嘴当缩头乌龟,要么投靠宦官混日子,朝堂上剩下的,多是些只会拍马屁的小人。桓帝以为这样能稳住权力,却不知道,当有骨头的人都被打垮了,剩下的软骨头根本撑不起江山。 后来黄巾起义爆发,有大臣劝灵帝“解除党锢,让士人帮忙平乱”,灵帝才慌着下旨。可这时候,那些被党锢逼得心灰意冷的士人,早就没了当年的劲头。有人说“党锢之祸”毁了东汉的根基,这话不假——桓帝第一次挥刀砍向士人时,砍断的不光是几个大臣的前途,还有天下人对朝廷的指望。 说到底,桓帝不是不知道谁忠谁奸,只是他更怕“失控”。在他眼里,士人结党比宦官专权更可怕,却没料到,没了士人的制衡,宦官会疯长成更难对付的毒瘤。这就像为了打老鼠,不惜砸了家里的锅,最后老鼠没打死,锅也没了——糊涂的从来不是分不清好坏,是分不清轻重。党锢之争 曹魏大儒 庆元党锢 李府臣 李宣膺 李绍膺 李筠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