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婚带儿子在城市嫁现任两年，他平时对我儿子好，可我发现他婚前把市区另一套房和 3 个门面，全过户给与前妻的女儿，我啥都没得到。 我拿着手机里的房产查询记录，手指都有点抖。不是图他那点东西，是这事儿藏得太严实了。两年里，他对我儿子确实上心，放学接、周末带去游乐园，儿子流感住院那回，他守了两夜没合眼，我当时还觉得自己总算选对人了。之前他提过婚前有套老房子和几个门面，说以后都是 “咱们家” 的，我没细问，想着过日子靠感情，不是靠房子。 那天帮他整理书房找户口本，抽屉最底层压着一沓过户协议，日期是我们领结婚证前一个月。市区那套大三居，还有步行街那三个不愁租的门面，受让方全是他前妻的女儿，刚上大学的年纪。我捏着协议纸，纸边都被我攥皱了，客厅里传来他陪儿子搭积木的笑声，听着特别刺耳。 我把协议塞回抽屉最里头，用旧报纸盖住，手抖得差点碰倒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去年冬天拍的全家福，他搂着我儿子笑得一脸褶子，当时我还特意发了朋友圈，配文说“一屋三人，三餐四季”。现在看来，那照片就像个笑话，我和儿子不过是住进来的房客。 厨房里的砂锅咕嘟响着，是我早上炖的排骨汤，他说儿子最近长个子得补钙。我靠在门框上盯着锅里翻滚的泡沫，想起上周他女儿来家里吃饭，小姑娘戴着最新款的平板手表，说暑假要去欧洲游学。当时我还夸孩子懂事，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手腕上那玩意儿，怕是我儿子十年的补习费都不够。 “妈妈，爸爸给我搭了个城堡！”儿子举着积木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他跟在后面进来，围裙上还沾着乐高零件，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汤勺：“火有点大了，我来看着。” 他指尖碰到我手背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夜里儿子睡熟后，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他翻了个身凑过来抱我，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沐浴露香。这味道以前让我觉得安心，现在却像根刺扎在喉咙里。“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手在我肚子上轻轻揉着，“是不是累着了？” “没什么。”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得像堵着团棉花。黑暗里，那些过户协议上的签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说的“咱们家”原来只是我以为的咱们家。儿子翻了个身，小胳膊搭在我腰上，我突然想起他刚上幼儿园时，每天哭着拽我衣角不肯松手，那时候我就发誓，绝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第二天送完儿子上学，我坐在公园长椅上，把手机里的房产记录翻出来又看了三遍。阳光穿过树叶在屏幕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其实我不是气他把财产给女儿，哪个当爹的不疼孩子呢？可他为什么要骗我？那句“以后都是咱们家的”像根毒刺，扎得我心口生疼。 下午他发微信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说想吃城南那家酸菜鱼。他回了个“好嘞”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个亲吻的表情。我盯着那个红唇表情看了半天，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最后只回了个“嗯”。有些话堵在嗓子眼，不说出来，早晚得把人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