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因游泳溺水离世,妻子在殡仪馆抱着遗体痛哭。在火化时,妻子突然发现不对劲。她看到丈夫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妻子记得很清楚,丈夫在出门前还戴着这枚戒指,可现在戒指却戴在了丈夫的右手上,而丈夫平时一直是戴在左手上的。 妻子伸手想去碰那枚戒指,被旁边的殡仪馆工作人员拦住:“家属,遗体马上要进炉了,不能再碰了。” 她缩回手,盯着那只右手,脑子里嗡嗡响。丈夫是左撇子,别说戒指,连筷子、手机都习惯用左手,结婚十五年,婚戒就没离开过他的左手无名指。她拽住工作人员的胳膊:“他戒指戴反了,这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工作人员皱着眉拉开她的手:“大姐您冷静点,溺水者送来时可能手势变动很正常。”火化工已经按下传送带按钮,不锈钢床缓缓往焚化炉口移动。林慧突然扑过去按住床沿,指甲掐进金属缝隙里:“他左手虎口有颗褐色的痣!你们看清楚没有!” 两个工作人员架着她往旁边拖,白大褂摩擦着她的胳膊。焚化炉的蓝色火焰在玻璃外跳动,她突然看清遗体左手虎口光溜溜的——丈夫那颗随着年龄越来越深的痣,消失了。 “停炉!”林慧的尖叫劈叉成破锣嗓子,挣脱开时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她连滚带爬扑到床尾,一把扯开盖在遗体脚上的白布——右脚踝有道三厘米的疤痕,是当年追小偷被自行车链条刮的。可眼前这只脚踝,光滑得像块卵石。 “这不是我丈夫!”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告别厅里撞出回声,“你们把我丈夫弄哪儿去了?”负责登记的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翻出记录册:“可是...可是身份证核对过三次,溺水地点也对得上...” 林慧抢过册子,死者身份证照片上的人脸确实和遗体一模一样,可她摸着照片上男人的鼻子:“我丈夫鼻炎做过手术,这里有个小疤。你们看遗体!”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火化工已经关掉了传送带,炉口的热浪烤得人皮肤发疼。 就在这时,林慧的手机在裤袋里疯响。她哆嗦着划开屏幕,陌生号码带着电流音:“请问是林慧女士吗?您丈夫在市一院抢救,现在急需家属签字...”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玻璃门后静静躺着的陌生男人,突然想起今早丈夫出门时,顺手把她的医保卡塞进了运动服口袋。那个在泳池突发心脏病被送医的男人,恐怕是拿着丈夫捡走的医保卡被错认了身份。而此刻躺在医院急救室里的,或许正等着她这个真正的家属。 殡仪馆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林慧抓起包往门外冲,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鼓点。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条终于挣脱黑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