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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的某一天,齐国丞相田婴偶然临幸了一个地位卑下的女人。后来这个女人告诉他:我

公元前的某一天,齐国丞相田婴偶然临幸了一个地位卑下的女人。后来这个女人告诉他:我有情况了。 孩子生下来了,赶在五月五日。 在战国那会儿,这叫“恶日”,大凶。民间迷信,这天生的孩子,只要长得和门框一样高,就会“克父”。 田婴一听,眉头紧锁,命令就一个字:“扔了。” 可他妈硬是没听,她偷偷把孩子藏起来养,这孩子,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孟尝君,田文。 等田文长到能见人了,他妈才通过兄弟引荐给他爹。田婴一看,火冒三丈:“我让你扔了,你还敢留着?!” 小田文,这个刚“转正”的私生子,一点没慌,直接磕头问他爹:“您为什么不让养五月五的孩子?” 田婴说:“因为他会长得跟门框一样高,克父。” 他问:“人的命,是老天爷定的,还是门框定的?” 田婴愣住了。 田文说:“要是老天爷定的,您担心啥?要是门框定的,那把门框加高不就行了?” 田婴当场石化。这个回答,水平太高了。他发现这个被判了死刑的儿子,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这场“面试”,田文满分通过。 田文不仅活了,还开始在四十多个兄弟里“内卷”。他看他爹田婴,家财万贯,在封地薛邑富得流油。 有一天,他问了田婴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将军的儿子,以后是干嘛的?” 田婴:“当将军。” 田文:“那宰相的儿子呢?” 田婴:“当宰相。” 田文:“那您现在,金银珠宝堆成山,小妾们绫罗绸缎踩着走。可您这宰相府里,一个贤能之士都没有。我听说,‘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您家财万贯,却没有‘相’,这能守得住吗?” 田婴又被震了。这孩子,看得太透了。他意识到,这家业要传承,靠这帮只知道吃喝的兄弟不行,得靠这个“野孩子”。 于是,田婴大手一挥,让田文主持家政,接待宾客。 田文的机会来了。他开始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事业——“养士”。 这哥们玩的是“品牌效应”。他不像别的公子哥,他散尽家财,招揽天下豪杰。你只要来,是个人才,他都收。 史书记载他“食客三千”。他跟门客吃一样的饭菜。有一次请客吃饭,灯光暗,有个哥们以为田文搞“特供”,自己吃的肯定比大家好,当场就要撂筷子走人。 孟尝君二话不说,亲自端起自己的饭碗,凑过去给他看。那哥们一看,饭菜一模一样,当场羞愧得要自刎。 这事传出去,孟尝君的“仁义”人设彻底立住。天下人都觉得,孟尝君是真仗义。 他养的这帮人里,啥样的都有。有正经的谋士,但更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 最有名的故事,就是“鸡鸣狗盗”。 他出使秦国,秦昭襄王看他太能干,想杀他。孟尝君想跑,就求秦王的宠妃帮忙。宠妃说:行啊,把你那件“狐白裘”给我。 问题是,那件衣服早就送给秦昭襄王了。咋办? 他手下一个门客,当场表示:这事我熟。 这哥们晚上“狗盗”附体,溜进秦宫仓库,把大衣又偷了出来。 拿到大衣,搞定宠妃,孟尝君连夜跑到函谷关。但半夜关门不开,规矩是必须等鸡叫才开。追兵马上就到。 这时候,另一个门客站了出来,捏着嗓子学鸡叫。结果,“鸡尽鸣”,全城的鸡都跟着叫唤。守卫以为天亮了,开门放行。 你看,这“养士”多有用。连学鸡叫、当小偷的都能派上大用场。 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一个“好人”的标签,是靠养着小偷和“口技演员”来维持的,这事就有点微妙了。 北宋的大史学家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给孟尝君下了一个四字定论:“奸人之雄”。 意思是,他根本不是什么君子,他就是个“奸雄”,是流氓头子。 这话骂得极狠。连平时总跟司马光抬杠的王安石,这次都罕见地站队,说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根本不配叫“得士”。 为什么大佬们这么看不起他? 第一,他养士,不分好坏。第二,他养士的钱,是“盗君之禄”。第三,睚眦必报,极度残忍。 这才是“奸人之雄”的真面目。他所有的“仗义疏财”,都是投资。他养的不是“士”,是“打手”和“工具”。你对他有用,他给你吃香喝辣;你敢笑话他?灭了你。 这还不算完。 后来,齐湣王猜忌他,把他罢相了。孟尝君怎么做的? 他直接叛逃到了魏国。魏国立刻任命他为丞相。 然后,孟尝君干了他一生中最“封神”也最“黑”的一件事:他主动联合秦、赵、燕等国,组成五国联军,掉过头来攻打自己的祖国齐国。 这场“五国伐齐”,差点把齐国打没了。齐国首都临淄被攻破,齐湣王逃到莒地,最后惨死。 为了报复老板开了他,他不惜亲手毁灭自己的母国。 现在,咱们再回头看。 孟尝君田文,这个公元前某一天差点被扔掉的“恶日之子”,他的一生,都像在对抗那个“不祥”的命运。 他确实有才华,但他所有的才华、慷慨、仁义,底色里都藏着那个五月五日清晨的极度不安全感。 他不是在“养士”,他是在给自己打造最坚硬的铠甲。他信的不是“仁义”,他信的是“实力”。 那个“地位卑下”的女人,当年拼死保住的,不是一个圣人,而是一个被原始恐惧驱动的、最复杂、也最危险的“奸人之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