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有一种陋习叫“典妻”,穷人家低价将自己老婆“租”出去3至5年,给40、50岁的老头生孩子,等生完孩子后,这些女人又被迫与孩子骨肉分离,回到原来的夫家。 小镇的老李家日子一直紧巴巴,家中三个儿子尚未娶妻,老李的妻子早年病逝,家里只有他和两个尚在读书的女儿。老李为了维持生计,欠下了沉重的债务。 某日,一名身着灰色长袍、胡须花白的中年商人路过,留意到老李家的情形,便开口道:“老李啊,你家的小娘子长得还算清秀,我若能租上一二三年,给我生个儿子,如何?五年之约,月月按时给银子。” 老李闻言,脸色苍白,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他明白,所谓的“典妻”,就是把家中女人当作可以交易的工具,送入他人家里生子,然后五年后再返还本家。 这个陋习在民间不算少见,但每每听闻,总让人心生寒意。他望着自己二十岁出头的妻子阿莲——她眉眼清秀,唇红齿白,温顺而贤淑——心中却无比矛盾。 再不答应,欠下的债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答应了,便等于将她的人身自由和未来出卖给陌生的男人。 阿莲听到父亲与商人商议,面色瞬间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爹,我不愿去……” 声音微弱,带着无法言说的哀愁。老李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下来:“阿莲,这……是家里的难处,你若不去,家里债务更无从还起。”阿莲低头,只能无声地抽泣。 第二日清晨,阿莲便被送到商人的宅子。她随身携带的只是一小包衣物,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恐惧。 商人年近五旬,身躯肥硕,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但表面上却笑意盈盈地接待她。 阿莲初入商人家时,商人便给她准备了一间狭小的房间,房内简陋,木床板上铺着粗糙的草席,窗棂上蒙着薄薄的纱布,透进来的光线如同灰色的暮霭,笼罩她的身影。 日子缓缓过去,阿莲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但心里的恐惧与孤独从未消减。商人对她冷漠而粗暴,偶尔温言相劝,但更多时候只是将她视作生育工具。 阿莲每月按时产下婴儿,商人便将孩子视为己出,抚养教育,而她只能远远望着,无法触碰自己的骨肉。 孩子在她怀中哭泣时,她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却只能忍住泪水,轻声哄着:“爹爹……爹爹……” 她嘴里喊着父亲的名字,却无法喊出孩子的父亲,因为孩子的父亲是陌生的商人,她却无权干预。 三年、四年、五年……光阴如梭,阿莲的容颜在压抑与劳作中渐渐憔悴,她的身体被连续生育折磨得消瘦而佝偻,但她心中的母性与牵挂,却愈发沉重。 每次夜深人静,她偷偷抱起孩子,轻抚面颊,泪水滑落在孩子的额头上,她轻声说:“娘……等我回去,爹爹会带你回家……” 可商人不允许她带走半点,五年的约定在法律和习俗上不容更改。 五年到头,阿莲被迫回到老李家,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她回到生她养她的父母身边,父亲老李在门口等候,眼中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但也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愧疚。 阿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娘家,父亲迎上去想抱她,却被她微微推开,她的眼中仍含着泪水,仿佛在诉说五年的辛酸。 最让她心碎的,是她不得不与自己亲手哺育的孩子分离。那一个个婴儿,都是她的血脉,却被商人牢牢掌控。 孩子的哭声像针一样刺入她的心底,她想把孩子抱回,却明白自己无能为力。 她轻抚孩子的面颊,低声说:“娘会想你的,娘会永远记住你……”孩子在她怀里啼哭,却终究还是被人抱走,消失在门口的视线里。 阿莲回到夫家,日子依旧清贫。 她努力扮演贤妻的角色,为夫家料理家务、照顾年迈的公婆,可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被褥里,心中总浮现出那些被迫离开的孩子,心如刀绞。 她常常悄悄望向窗外的月光,泪水滴在手心,冰冷而无声。 “典妻”在民国的乡镇并非个例,阿莲的经历只是千万女人中的一个缩影。她的人生轨迹因为贫困而被迫改变,母性的本能被习俗与利益所压制,身心承受着难以言说的折磨。 即便她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家庭,心底的伤痛与失落却难以愈合。阿莲从此明白,所谓的归家,并非真正的自由;所谓的家庭温暖,也掺杂着无数次的牺牲与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