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冲94版《三国演义》里，刘表欢迎刘备进荆州那一场戏。 几百号群演，真刀真枪的，顶着大太阳，用肉身和盾牌在城门口给你硬生生码出三个大字—— “迎皇叔”。 我第一次看清的时候，头皮都麻了。 那会儿没有无人机给你天上定位，更没啥电脑特效给你一键生成。全靠导演组在地上画好格子，一个个数人头，一个个数盾牌，一遍遍地练。 就为了一个可能都不到三秒的镜头。 一个绝大多数观众可能根本都没留意到的背景板。 这叫什么？ 这就叫“体面”。 我拍的是历史，我就得拿出对得起历史的那个劲儿，那个诚意。 当然了，你要是真抬杠，也能找到点“茬儿”。 那三个字，是咱们现在的简体字。按理说，东汉末年，怎么也得是繁体，讲究点得上隶书吧？ 但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我看到这个穿帮，一点没觉得出戏，反而觉得……特别可爱。 它就像一个倾尽全力想考100分的好学生，最后因为太紧张，在卷面上写错了一个标点。 你不会嘲笑他，你只会觉得，这哥们儿，太实在了。 这种“笨拙的真诚”，比现在那些完美到虚假的特效，动人一万倍。 真实，永远胜过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