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国民党上将刘汝明在军事会议上,将出言不逊的黄埔将领刘伯龙一拳打倒在地,在场的杂牌将领,对跋扈的刘伯龙本就不满,心中纷纷叫好。 那一拳的背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军旅人生,刘伯龙1922年考入黄埔军校第三期时,蒋介石亲自面试,对这个贵州青年印象深刻,毕业后刘伯龙没有直接带兵,而是进入了更隐秘的系统。 1928年清党运动期间,刘伯龙在上海负责甄别赤色分子,仅三个月就处决了两百多人,手段之狠让同僚都感到恐惧。 1938年,戴笠看中刘伯龙的能力将他调入军统别动队,在重庆期间刘伯龙负责监视西南地方实力派,他的情报直达蒋介石案头,这段特务生涯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认为自己是天子耳目,连正规军将领都不放在眼里。 1944年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刘伯龙终于获得带兵机会,出任第八十九军军长,独山一战成了他军事生涯的耻辱,日军先头部队刚到,他就下令全线撤退,把价值三千万法币的军用物资丢给敌人。 事后调查显示,当时日军只有一个大队,而刘伯龙有两个师的兵力,为推卸责任,他把失败归咎于地方部队不配合,还枪毙了三名团长作替罪羊。 与刘伯龙的飞黄腾达相比,刘汝明的道路充满坎坷,1930年中原大战后西北军瓦解,刘汝明率残部投靠宋哲元,当时部队缺粮三个月,士兵靠树皮草根充饥,刘汝明变卖个人财产,勉强维持部队不散,这种艰难处境,黄埔系将领永远无法体会。 长城抗战中刘汝明创造性地使用夜战战术,他让士兵脱掉军靴,赤脚潜行,用大刀砍杀日军哨兵,一夜缴获三十八支三八式步枪,台儿庄会战瓦子口阻击他的部队死守七昼夜,阵地前堆满日军尸体,战后统计全师伤亡过半,营长以上军官阵亡十三人。 这些血战换来的却是中央的冷遇,1946年整编时中央军一个团的装备相当于刘汝明一个师,巨野金乡战斗前,刘汝明申请补充弹药,军政部只批了三分之一,战斗打响后部队弹药告罄,只能用大刀与解放军拼刺刀,结果损失惨重。 内战期间蒋介石的偏心更加明显,同样守黄河防线中央军第五军获得美式装备优先权,每月军饷按时发放,刘汝明的第四绥靖区却连续四个月没领到军饷官兵怨声载道。 更过分的是1947年底,军政部把原定拨给刘汝明的一批迫击炮临时调给了汤恩伯。 这种差别待遇让杂牌将领心寒,山东的韩复榘之子韩子华曾对刘汝明说:中央把咱们当炮灰,打光了正好收编地盘,这话虽然偏激却道出了杂牌军的普遍心态。 1948年7月那场开封庆功宴,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刘伯龙端着酒杯,故意走到刘汝明面前说:有些人啊,守黄河时炮声一响就跑,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在场的第三绥靖区司令官张轸低声对副官说:这个刘伯龙,迟早要出事。 果然刘汝明突然起身,一拳正中刘伯龙鼻梁,刘伯龙应声倒地,鼻血直流,会场一片哗然,河南省主席刘茂恩急忙拉住还要上前的刘汝明,在场的西北军旧部孙良诚暗暗竖起大拇指,川军将领王缵绪则装作没看见,继续喝酒。 事后刘汝明给蒋介石的电报写道:伯龙当众辱我,士可杀不可辱,蒋介石的回电只有八个字:知悉,勿再生事,这种不痛不痒的处理,既显示了蒋对嫡系的偏袒,也暴露了他对杂牌军的无奈。 淮海战役期间这种派系矛盾达到顶峰,黄维兵团被围时,刘汝明奉命北上救援,他的参谋长私下说:去救黄维就是送死,黄维完了下一个就轮到咱们。 结果刘汝明的部队走走停停,十天才前进六十里,类似情况在其他战区也在上演,邱清泉和李弥互不配合,导致徐州突围失败。 1949年11月,刘伯龙在贵州的命运走到尽头,他试图架空省主席谷正伦,私自调动保安团,谷正伦设计请他赴宴,趁其不备将其击毙,临死前刘伯龙还在叫嚣:我是委员长的人。 两个刘姓将领的结局,折射出国民党军队的结构性败因,当一支军队内部充斥着歧视、猜忌和内斗时,再精良的装备、再多的兵员都无法挽回败局,那一拳打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怒,也打碎了国民党军队最后的凝聚力。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