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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以前没有自己的文字,努尔哈赤找来两个大臣:“人家汉人用汉字书写,汉人一看就明

满族以前没有自己的文字,努尔哈赤找来两个大臣:“人家汉人用汉字书写,汉人一看就明白子;蒙古人用蒙古语书写,蒙人一看也明白。可咱们来往文书都用蒙古语写,不懂蒙语的就看不懂了,这多不方便啊!” 咱们得把时间倒回400多年前,到完颜阿骨打的时代。 1115年,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跟北宋对峙。这位猛人也意识到了文字的重要性。没文字,怎么彰显国威?于是他下令给一个叫完颜希尹的超级学霸,命他造字。 完颜希尹没辜负期望,他模仿汉字的楷体,结合契丹文的特点,硬是搞出了一套“女真大字”。这套文字在1119年正式颁布,金朝的皇帝们宝贝得不行,专门设了“女真进士科”来推广,还把《孟子》、《易经》这些儒家经典都翻译了过去。 按理说,努尔哈赤作为“精神后裔”,直接把这套“祖宗的文字”拿来用,岂不是名正言顺,又省时省力? 可现实很骨感。到努尔哈赤那会儿,这套“女真大字”早就死透了。 原因很简单:第一,它太难了。它是仿照汉字造的方块字,跟女真人阿尔泰语系的口语习惯压根对不上。第二,金朝被蒙古灭了之后,女真文就迅速衰落。到了元朝,懂的人就寥寥无几。 等到了明朝中后期,努尔哈赤生活的年代,女真各部落别说用了,估计连努尔哈赤自己都一个字不认识。当时女真人对外(跟明朝、朝鲜)交流,用的是汉字;对内发布文件,用的反而是蒙古文。 这就造成了那个尴尬局面:一群说女真语的人,靠着蒙古文来沟通。 努尔哈赤的窘境,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在他起兵早期,他自己连汉字都不太会写,蒙古文也只是“粗略懂一些”。那他怎么跟明朝打交道? 全靠一个“外包”的汉人秘书,叫龚正陆。 这是个浙江绍兴人,年轻时流落到辽东,被努尔哈赤“抢”了回去。努尔哈赤发现这人会写字,如获至宝,尊称他为“师傅”,好吃好喝供着,还让他教自己的儿子们读书。 当时建州女真的所有“文书工作”,都由龚正陆一手包办。努尔哈赤在内部发个命令,流程是这样的:努尔哈赤先用女真语说一遍,龚正陆翻译成汉语,然后再翻译成蒙古文,最后才能发下去。 这得多憋屈?努尔哈赤心里明镜似的:没有自己的文字,就永远是个“部落联盟”,成不了“国家”。 军令传达都费劲,更别提建立一个统一的认同感了。 他必须解决这个卡脖子的问题。 于是,就有了1599年那场著名的谈话。 当努尔哈赤提出要“造字”时,两位大学者额尔德尼和噶盖当场就懵了,赶紧劝: “汗王啊,这可使不得。蒙古文大家学学不就会了嘛?这文字流传这么多年,不好改啊。” 他俩的潜台词是:造字?那是圣人干的活,咱哪会啊。 就在这时,努尔哈赤展现了他作为战略家的天才直觉。他没读过多少书,但他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他反驳道: “汉人说汉语、读汉字。蒙古人说蒙语、读蒙文。这都没问题。可咱们呢?说的是女真话,写的却是蒙古文。不懂蒙语的怎么办?这怎么能叫简单呢?” 接着,他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堪称“土法炼钢”却又无比高明的方案。他没有学完颜希尹那样,看着汉字搞一套复杂的方块字。他的思路是:“借壳上市”。 他对额尔德尼两人说:“这事不难!咱们就把蒙古字母,拿来拼咱们的女真话!” 这一下,把两位大学者点醒了。 蒙古文是现成的拼音文字,而女真口语也是拼音化的。只要把蒙古字母的“形”,用来标注女真语言的“音”,问题不就解决了? 额尔德尼和噶盖茅塞顿开,领命而去。很快,他们就按照努尔哈赤的“核心技术”,以蒙古字母为基础,创制了一套全新的拼音文字。 这就是“无圈点满文”,也就是“老满文”。 当然,这套“老满文”毕竟是赶工出来的,毛病也不少。最大的问题是字母不够用,很多清辅音和浊辅音分不清,上下字形也常混淆。 读起来费劲,经常闹笑话。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传到了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手里。 1632年,他下令对老满文进行“技术升级”。他找来的“总工程师”,是一个叫达海的传奇人物。 达海是满洲的“巴克什”,精通汉、满、蒙三种语言。他年轻时因为和努尔哈赤身边的一个女人搞暧昧,被判了死罪。但努尔哈赤实在太爱惜他的才华,最后只把那个女人杀了,把他幽禁了起来。 皇太极继位后,立刻把达海放出来,委以重任。 达海没有辜负皇太极。他在“老满文”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加上了“圈”和“点”,以此来区分那些容易混淆的字母。他还规范了字形,增加了专门拼写外来语的字母。 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有圈点满文”,或称“新满文”。 这套文字系统,逻辑严谨,拼写精准,彻底完善了满文。达海也因此被后世满洲人尊为“圣人”。可惜,他因为常年翻译《孟子》、《三国志》等汉人典籍,积劳成疾,年仅38岁就去世了。 讽刺的是,当清朝入关,统治了汉地之后,这套他们引以为傲的文字,又开始重蹈“女真大字”的覆辙。到了清朝中后期,连清朝皇帝都更习惯用汉文批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