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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长沙警备司令唐生明和常德警备司令酆悌对调,两个多月后,酆悌被枪决。沈

1938年,长沙警备司令唐生明和常德警备司令酆悌对调,两个多月后,酆悌被枪决。沈醉对唐生明说:“你这个花花公子,真是好运气,酆悌这是替你挡了劫啊。” 唐生明的银质酒壶总在长沙警备司令部的红木桌上晃悠,壶身刻着的“逍遥”二字被酒香浸得发亮。他是黄埔四期生,哥哥唐生智是国民党一级陆军上将,可他对沙盘推演毫无兴趣,倒对宴席上的戏班唱腔记得比军规清楚。 酆悌的公文包里永远锁着一张湖南省地图,长沙的位置被红铅笔圈了又圈。这个黄埔一期生、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刚当上湖南省府委员就嫌常德偏远——“委员的印章总不能盖在湘西的山雾里”,他对心腹说这话时,手指正敲着省政府的檀木办公桌。 没人觉得对调是件大事。酆悌托复兴社的关系递了三封密信,唐生明听说常德有更鲜的河鱼,当即让副官打包行李,连影星夫人徐来的梳妆镜都没落下。1938年9月,唐生明带着一整车戏服和酒坛赴任常德,酆悌则在长沙容园的桂花树下接过了警备司令的印信。 沈醉在常德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办公室里摆了桌接风宴,唐生明夹了口鳜鱼就皱眉:“比长沙的少了三分甜,下次让厨子带坛浏阳豆豉来。”酒过三巡,他指着墙角的步枪对沈醉说:“这一个连的枪,你拿去玩,别让军统的弟兄总跟我抱怨子弹不够。”戴笠后来给唐生明寄了块瑞士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仗义”。 11月12日深夜,长沙城的风裹着谣言跑。“日军到汨罗了!”不知谁在南门口喊了一声,负责放火的军警攥着火折子的手直抖。原计划等日军兵临城下才执行的“焦土作战”密令,此刻成了烫手山芋——蒋介石在容园会议上拍桌子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不让日军得到一粒米、一间房!” 凌晨两点,城南的火先窜了起来。那火像长了脚,踩着风翻过城墙,舔舐着岳麓书院的匾额,吞噬着太平街的青石板。酆悌在司令部里摔了茶杯,他刚收到密电:日军前锋离长沙还有一百二十公里。可此时满城已是火海,连湘江水面都漂着燃烧的木梁。 大火烧了五天五夜,千年古城的砖瓦在噼啪声中化成灰烬。国民党中央社的电报里,“焦土抗战”变成了“敌军未到先自焚”,重庆的报纸用黑体字质问:“谁让长沙成了斯大林格勒第二?”蒋介石在日记里写:“此等失误,需以血谢罪。” 11月20日,长沙小吴门外的刑场落了场冷雨。酆悌穿着笔挺的将军服,临刑前望着岳麓山的方向,嘴里反复念着“调令”二字。他不知道,三百公里外的常德,唐生明正对着沈醉带来的报纸拍大腿:“幸好常德的河鱼没让我上火,不然这枪子儿说不定就冲着我来了!” 沈醉给唐生明斟满酒:“常德的酒虽烈,却能安神。”满座哄笑里,有人提起唐生智的军衔——“要是唐司令还在长沙,委员长未必会动真格”。唐生明没接话,只是把杯里的酒倒进了窗外的荷花池,酒液荡开的涟漪里,好像映着酆悌那张写满野心的脸。 后来有人说,那场对调是命。酆悌抢来的舞台成了祭坛,唐生明丢下的职位成了祸根。可谁又说得清,若当初唐生明攥紧长沙的印信,是会像酆悌一样伏法,还是能借着哥哥的荫蔽,在军政博弈里全身而退? 长沙的焦土上,新的茅草次年就长了出来。只是没人再敢轻易说“运气”二字——有些命运的转折,早在酒壶与地图的碰撞里,就注定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