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47年，李可染带画作拜见齐白石，齐老坐在躺椅上随手翻看。看过几幅后，齐老突然站起身道：“拿笔来！”然后便在其中一幅《牧牛图》上题了11个字。不料，这幅画作后来竟然卖到了7751万……   1947年，李可染抱着一摞画去见齐白石，当时的齐白石年事已高，习惯躺在躺椅上养神，对于登门求教的后辈早已司空见惯。   起初，老人家只是意兴阑珊地随手翻动李可染带来的二十多幅作品，谁知翻到这幅描绘两头水牛、两个牧童和一只鸟笼的画作时，原本躺着的齐白石突然“弹”了起来。   李可染为了画好这牛是下了苦功夫的，他不光是待在画室里想象，而是扎扎实实跑到乡下去，蹲在泥地里观察牛怎么喘气、怎么卧倒、甚至怎么游泳。   这种“笨功夫”换来了画面上那积墨法的厚重感与浓墨线条的生动结合，齐白石是识货的行家，他盯着那几笔，竟然脱口而出把李可染比作明代大画家徐渭。   老人家激动地感叹，三十年前见过徐青藤真迹的震撼，三十年后竟在李可染的笔下重逢了，这不仅仅是夸奖，这几乎是把李可染直接拽到了宗师级的门槛上。   趁着这股兴奋劲儿，齐白石大喊“拿笔来”，挥毫就在这幅画上题下了那价值连城的11个字：“可与言，可染弟画，小兄白石。”   这字里行间透着极深的情义，“可与言”三个字极妙，既夸画里的牛、童、鸟活灵活现仿佛能对话，也暗指画外的意境能与观者沟通。   更让人震惊的是落款，两人年龄差了四十多岁，齐白石却执意放下身段称其为“弟”，自称“小兄”，这种认可比任何金钱都要重。   然而，要得到这位当世巨匠如此青睐，李可染这一路走得并不容易，虽然他早年因那幅一尺见方、气势逼人的徐悲鸿藏品《兰花图》而对齐白石五体投地，但最初的接触充满了尴尬。   早在1946年底的一场饭局上，引路人徐悲鸿就曾郑重向齐白石推荐过李可染，直言这“江南人”最崇拜您想拜师。   可那时齐老听多了恭维话，压根没往心里去，毕竟在他看来，无论谁来介绍，也得是作品说话，甚至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淡。   李可染并没有因此气馁，他那一年的时间里，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常去齐家，站在旁边默默看老先生作画，从用墨到运笔偷师了不少，直到那天《牧牛图》带来的震撼，才真正撬开了齐家的大门。   即便如此，这段师徒缘分在确定关系的关键时刻，还闹过两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   那天齐白石看完画心情大好，一直留李可染聊到晚饭饭点，李可染这人脸皮薄，觉得自己已经打扰太久，也不敢随便蹭饭，一只脚都已经跨出了门槛准备开溜。   这一举动反倒把想留客的齐白石惹急了，老头子赌气地冲他喊：“你走吧！不送！”旁边齐家人才赶紧使眼色，李可染这才恍然大悟：老先生发火是假，真心想留他在身边传衣钵是真。   这顿饭吃完，按理说拜师已是板上钉钉，结果左等右等，齐白石又好几天不见李可染动静，老人家心里犯了嘀咕，跑去问徐悲鸿这人到底还要不要拜师，甚至跟三儿子齐子如抱怨，猜测李可染将来成就大，怕是看不上自己这老师了。   这一问把徐悲鸿也问尴尬了，其实李可染哪是变了心，纯粹是太实诚——他正在家里翻箱底凑钱，想办个风风光光的拜师宴，还要备一份厚礼，这才耽误了时间。   齐子如把话传回去后，李可染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到齐家解释原委，齐白石听完哈哈大笑，当即大手一挥：什么礼都不用备，磕头就行！   就在那简朴却庄重的叩拜礼成之后，齐白石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幅《五蟹图》作为回礼，画上的题字更是狂放得可爱：“昔司马相如文章横行天下，今可染弟书画可以横行天下矣。”   从徐青藤的传承到横行天下的期许，这张拜师入场券，李可染是用十年的诚心和实打实的笔墨功夫换来的，这段艺坛的趣事留给后人的，不只是让人震惊的拍卖价格，更是这位大师对“传承”这两个字最热心的解释。   信源：界面新闻李可染画作拍出1.8亿天价 40年前只卖了8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