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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我国从前苏联引进了20克珍贵的蛔蒿种子,并把它们分成4份,在专人保护

1952年,我国从前苏联引进了20克珍贵的蛔蒿种子,并把它们分成4份,在专人保护下分别送到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潍坊四个国营农场试种。这四份种子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它们肩负着帮助我国铲除蛔虫危害的重要任务。 在哈尔滨火车站的货运站台,出现了四个密封的铁罐,罐身上贴着“绝密”标签,里面装着20克来自苏联的蛔蒿种子。 这批种子的分配方案,由周恩来总理亲自批示。 分成四份,每份5克,派警卫员护送,分别送往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潍坊的国营农场试种。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卫生条件差得让人揪心。 农家肥直接浇菜,孩子们满地打滚不洗手,蛔虫卵顺着食物钻进肠道。 轻则肚子鼓胀,重则钻胆道、堵肠道,每年要人性命。 当时唯一的特效药“山道年”全靠苏联进口,价格贵不说,还动不动断供。 1952年,苏联专家带来消息,蛔蒿这种菊科植物能提取山道年,北极圈附近长得最好。 我国立刻启动“引种计划”,用紧缺的外汇换来20克种子。 这20克有多金贵? 农业部的档案里写着:“相当于20克黄金,关乎下一代健康。” 试种选址颇费心思,呼和浩特代表北方草原气候,大同是黄土高原,西安属关中平原,潍坊地处黄河下游沙质土壤区。 四个地方横跨南北,就是要看看哪块地能伺候好这位“北极娇客”。 希望的火种,在三个农场相继熄灭。 呼和浩特种下5克种子,零下30度的严寒冻死了幼苗。 大同的黄土碱性太强,种子发了芽却长不出叶子。 西安的雨季太长,根茎全烂在地里。 消息传到北京,农业部连夜开会:“只剩潍坊那5克了,必须成!” 潍坊农场的技术员王振邦压力山大。 他蹲在试验田边,看着5克种子泡在温水里发芽,像照顾婴儿似的每天记录温度湿度。 蛔蒿这东西娇气得很,光照不足不长茎,雨水多了烂根,潍坊的沙质土壤透气性好,温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竟歪打正着模拟出了北极圈的环境。 1954年底,试验田终于抽出嫩绿的茎秆,开出黄色小花,试种成功了! 可喜悦没持续多久,意外来了。 1955年夏天,潍坊连下40多天暴雨,试验田全被淹了。 王振邦疯了一样冲进雨里,抢收仅存的3株幼苗,连夜挖了口深井,把种子分装在三个玻璃瓶里,用蜡封好沉到井底。 他后来常说:“那是全国人民的命根子,我就是把命豁出去,也得保住。” 靠着深井里的种子,潍坊农场慢慢扩种。 到1960年,蛔蒿种植面积达到1.8万亩,成了全国唯一的原料基地。 有了原料,制药厂却犯了难。 最初的“山道年”是褐色药片,苦得小孩见了就哭,家长喂药像打仗。 转机来自一个“脑洞”。 有人提议:“咱把药做成糖不行吗?” 这想法在当时堪称“异想天开”,可试了几十次,还真成了。 师傅们把山道年粉末混进糖浆,倒进圆锥形的模具,撒上粉红、奶黄的色素,还压上波浪纹。 为了让孩子觉得“好玩”,取名“宝塔糖”。 宝塔糖一上市,立刻火遍全国。 孩子们把它当零食,明明没虫也喊肚子疼,就为骗一颗糖吃。 靠着宝塔糖,中国儿童的蛔虫感染率从80%降到10%以下。 卫生部的数据显示,1955年到1975年,宝塔糖累计拯救了至少两亿孩子的健康。 可宝塔糖的辉煌,没能持续太久。 1960年,三年困难时期来了,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谁还顾得上“打虫”? 潍坊的蛔蒿没人收,堆在露天棚子里,一场大雨烂掉2000公斤。 更大的打击在1964年。 潍坊遭遇特大水灾,1.8万亩蛔蒿基地全被淹,眼看又要绝收。 幸亏当年王振邦留了后手,在深井里存了备用种子,才勉强保住几百亩。 可紧接着“特殊时期”来了,造反派把蛔蒿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砍,成熟的植株被拔光,农场工人偷偷藏起来的种子,也被搜出来烧毁。 等风波过去,蛔蒿种植面积锐减到不足千亩。 偏偏这时,科技突破了! 1970年,国产“盐酸左旋咪唑”合成成功。 这种新药不用靠天吃饭,成本低、效果好,迅速取代了宝塔糖。 到1985年,蛔蒿彻底停种,宝塔糖退出市场,成了“时代的眼泪”。 更遗憾的是,当年存的种子因为长期存放失效,加上没人再种,蛔蒿在国内彻底绝种。 王振邦临终前拉着儿子的手说:“我对不起全国的孩子,没把蛔蒿保住……” 如今,超市里的驱虫药五花八门,宝塔糖成了博物馆里的展品。 可老人们提起它,还是会笑:“那糖真甜,甜了咱一代人。” 这颗糖的背后,是一部“靠天吃饭”的农业史,一部“从依赖到自主”的医药史,更是一部“为了孩子拼命”的民生史。 就像老话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有时候,我们以为“青山”永远在,却忘了“青山”也需要用心守护。 宝塔糖消失了,蛔蒿绝种了,但它们留下的“甜味”,永远刻在那一代人的记忆里。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记忆中的宝塔糖 河南疾控——消失的宝塔糖,80后的记忆,你吃过吗? 光明网——谢谢你们,呵护“少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