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亿美元买条命值不值?答案是值,虽然已经68岁但面对死亡谁都不舍,特别是从首富变成死刑犯,她在狱中给政府写信,希望能让她“戴罪立功”,参与资产处置,将名下资产变成“下金蛋的鹅”。 越南女首富张美兰1956年出生在胡志明市一个华裔家庭,早年家境一般,从小帮母亲摆摊卖化妆品起步。那时候越南刚开始经济革新,她抓住了机会,1992年和丈夫朱立基合资办了万盛发公司,先做进出口贸易和餐饮,慢慢转战房地产。 到2007年,公司注册资本就达6000亿越南盾,她的目光盯上胡志明市新港口周边的地块。那片地方潜力大,她通过各种渠道拿到审批,开发商业综合体和高端住宅。短短几年,万盛发集团项目遍布越南各地,涉及上千处地产。她还搞大米出口,低价从南部稻农手里收货,转手卖到东南亚和非洲市场,2010年身家破12亿美元,一跃成为越南富豪榜头名。连续六年稳坐首位,当地人叫她“商业女王”。 财富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她开始织起政商网络,向官员输送利益,换来土地审批和税收优惠。2015年,她以低于市场价40%的成本拿下胡志明市1200亩地,项目市值一度冲到80亿美元。集团业务扩展到食品加工和贸易,她掌控的西贡商业银行成了资金后盾。2012年,通过家族和中间人,她实际持有银行九成以上股份。银行大厅里存款源源不断,她抬高利率吸储,再把钱批给自家关联公司。 这些贷款大多是空壳操作,伪造文件批出去,总额高达304万亿越南盾,约125亿美元,占银行同期贷款九成三。钱流向万盛发项目,用于买地建楼,甚至转到境外账户。表面风光无限,底下隐患重重。2018年,海关检查发现她旗下子公司大米出口重量虚报,实际多出180万吨,偷逃关税超2.3亿美元。调查深入,揭出更大链条:走私橡胶、咖啡等农产品,伪造原产地证明,贿赂海关官员,三年走私总额112亿美元,偷逃税款和非法获利超35亿美元。 她行贿对象多达27名官员,涉及12个部门,从农业农村发展部到胡志明市人民委员会,金额从5万美元到200万美元不等。其中两名副部长级人物也牵涉其中。这些官员提供走私便利,政策倾斜让她集团一家独大,中小粮商大批倒闭,市场乱成一锅粥。2022年10月,越南公安部行动组逮捕了她和多名高管,案件彻底曝光。这起诈骗波及3.5万多投资者,损失达270亿美元,相当于越南2023年GDP的6%。 2024年3月5日,胡志明市人民法院开庭审理第一阶段,104箱证据堆满法庭,检察官出示走私单据、银行流水和官员供词。她被控走私普通货物罪、行贿罪、非法垄断罪三项,犯罪情节严重,对国家经济和市场秩序损害巨大。4月11日,一审判决:贪污、行贿、违反贷款规定罪成立,数罪并罚死刑,还得赔偿673.8万亿越南盾。她否认部分事实,说走私是下属自作主张,但签字文件摆在那儿,辩护站不住脚。 法庭外,受害者从河内到胡志明市游行抗议,讨要血汗钱。有人父亲因损失太大自杀,儿子守着坟墓痛不欲生。这案子震动全国,成了越南“烈火熔炉”反腐行动的标志性一章,彰显政府打击腐败、整顿金融的决心。9月20日,第二阶段审理启动,她又被控诈骗财产、洗钱和非法跨境运输货币。10月17日,法院宣判:诈骗财产罪无期徒刑,洗钱罪12年,非法跨境运输货币罪8年,数罪并罚还是无期。她全程平静听着判决,丈夫朱立基在旁关注。 死刑悬在头上,她不愿坐以待毙。2024年12月3日,上诉庭维持死刑,但留了条路:如果返还75%被挪用资产,即约110亿美元,就能减为无期徒刑。她开始行动,2025年5月,从看守所写信给当局,恳求按市场价重估资产。信中指出,政府评估的726项财产低估了,尤其是胡志明市黄金地段房产,按最新土地价表能多出三到五倍价值。另外440项抵押物被忽略,至少值77亿美元。 她希望利用30年房地产经验,参与处置,把这些资产盘活成持续产出的资源,帮助国家追缴损失。律师转交信件后,她继续配合,已返还部分资金,接近110亿门槛。她的财产包括17处房产、5艘游艇、3架私人飞机和海外账户,全数冻结,没收充公,用于弥补税收缺口和受害者赔偿。越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金钱不能凌驾其上,但返还努力体现了某种担当。
